这一日,聂尚林提前知晓了成舟作为摄影师受邀参加一个知名杂志举办的酒会,酒会举办方向他也发了请帖,本来他是不会参加这种非生意,邀请自己只为炒炒热度的酒会的,但是当他知道成舟也被受邀并且极可能会去的时候,他让助理接下了邀请。
酒会举办的那一天,成舟果然去了。
聂尚林举着酒杯远远地看见成舟穿着得体,满面笑意地和一个老人聊天。
那老人聂尚林认识,是摄影界的泰斗,这家杂志就是他创办的。
同时聂尚林也知道,那老人算是成舟的师父,这也是为什么不爱凑热闹的成舟会出席酒会的原因。
成舟是如何拜了老人为师的,聂尚林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成舟足够尊敬老人。
酒会来的人不少,有知名的摄影师,也有初出茅庐、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摄影师。成舟站在其中,不似当初管理成氏时的运筹帷幄,却更有一种洒脱和自信,满面朝气,笑起来的时候有几分艺术家的云淡风轻。
成舟个别人谈聊之际,远远的看见了聂尚林,他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然后恢复得体疏离的微笑,朝着聂尚林点头示意。
尽管成舟疏离至此,聂尚林依旧抑制不住心底的高兴,这么多天,成舟终于对他笑了,不是那种带着嘲弄的笑意。
意外发生的突如其来。
酒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又进来两个面孔稚嫩的人,两人可能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难免有些手忙脚乱,慌乱之中,一人不小心碰倒了倚在一边木架,沉重的木架倒下,引起连锁反应,刹那间,成舟头顶上的巨大吊板摇摇欲坠。
首先发现的是一直凝视着成舟的聂尚林,来不及多想,聂尚林边喊边冲了过去。
成舟远远地听到聂尚林叫自己的注意头顶的声音,他惯性地顺势抬头看,正看到头上摇摆的吊板快要跌落。
跑已经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聂尚林冲了过来将成舟扑开,而成舟贼下意识伸手去替聂尚林挡开了要砸在他头上的木块。
腿部一阵剧痛,被压在巨大沉重木板下的左腿被隔开巨大伤口,能感受到血流的流逝,在这种情况下,聂尚林第一时间抓过了成舟的手来看。成舟手上青肿,被蹭破了皮,不知道骨头有没有受到损伤。
聂尚林心中焦急,怕成舟的手受了太重的伤会影响以后的摄影,失血过多休克之际也仍旧抓着成舟的手不放开。
酒会上的其他人乱做一片,有人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