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法定节假日,但这节日也逐渐被重视起来了,都是商家搞得套路,但大伙上套,那就没办法。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到酒吧的时候,那颗大圣诞树都装好了,周围堆着一堆礼盒,还有办成圣诞老人的工作人员在派发小礼物和鲜花,周围一片喜气洋洋。
这天的活动力度够大,酒水也打折,周围放假没事干的人都过来凑个热闹,欢声笑语地倒是和谐。
“行哥,你过来一下!”有人喊我,我一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酒保,双手插着裤口袋,领导视察似的走了过去。
我到他跟前,旁边是个巨大的圣诞树,那个头真是不小,比我高出好多,我问他怎么了。
“这个太大了,没地方放。”酒保说。
确实大,都快顶到天花板了,我说:“谁订的?”
酒保说:“老大订的。”
我摸了下圣诞树,扎手,“顾铭?”
酒保说:“嗯,派人送来的。”
果然,只有这逼那么不在乎钱,这颗圣诞树一看就很贵,不过人家是装饰自己的酒吧,你也没话说。
我想了想:“放门口去吧。”
酒保道:“外面天寒地冻的,放在那不合适吧?”
“它又不是活的。”
“不是,树不是活的,人是活的,这树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你给放外面,里面少了那个味。”酒保还挺有考量,这圣诞树顿时成了心头患了。
我忍不住吐槽了句:“还拿它没办法了。”
我看了眼酒吧,有没有空位,今天人太多,你把它放走廊不行,放大厅也不行,它个头太大了,放哪儿都是个障碍物,顾铭买东西就没什么概念,我记得小学时他弄坏我一支笔,我让他赔我,他买了十桶,桶装的那种圆珠笔赔我,别说六年级了,我这辈子都不少笔用了。
订圣诞树也不会订,虽然好看,华丽,但也得结合实际吧,这又不是他家,根本放不下好吗?
说到家,我想到了什么。
我到一边打了个电话,没多会。我让酒保在原地等我。
客人陆续涌进,这颗碍事的圣诞树得尽快处理了,打完电话回来,我就找人把树抬到门口去,自己交代起了酒保。
“我重新订了一颗,加急的,不出三十分钟应该就送来了,到时候你把树放在……”我托着下巴,环顾着被人群占满的场地,指了个方向,“那儿吧。”
酒保说:“好,那这颗……”
“这颗让他们抬到外面去,会有人来运送的。”
酒保试探地问:“运到哪儿?”
我坦白:“我家。”
“啊?”酒保眨了眨眼睛,没理解,“行哥你要圣诞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