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骁无论我如何说他,他都并不想跟我掰扯我爱不爱他的问题,他意在说服我,“行哥,你可以不爱我,我没要求你要很爱我,你只要还能接受我,接受我想对你好的这份心意,和未来会有我的事实就好。”
“那对我来说很要命。”我只看着窗外,心里的浮躁降了下来,夜深人静,我貌似也闹够了。
“丢脸?别扭?难以接受十年之后还是我?”杨骁说:“如果你是因为这些原因,我拜托你自己去克服。”
“不是因为这些……”我刚说什么,温知栩来了,站在车门前,提着她的书包,我们的视线都被夺了过去,我和杨骁的谈话被中断。
他打开车门,温知栩上了车,杨骁让她把东西放在一边。
我调整了下声线,回过头,看了深夜被打扰的小姑娘一眼,“门锁好了吗?”
温知栩点头。
我说:“这么晚还能接到电话,你熬什么夜的?”
温知栩解释说:“你还没回来……”
我不再训斥她,转过头看向正前方。
我们就这么不顺其自然地住进了杨骁的家。
深更半夜,温知栩在收拾东西,她给我也整理了几件衣服,但没有拿太多,杨骁说没关系,明天会带我们去买需要的东西,温知栩问他是不是以后都要在这里,他说是,这里是她的家了,以后她都要在这里,上下学,做一切。
“哥哥好像不是很开心。”温知栩小声地说,她朝房间里看一眼。
“有我呢。”杨骁摸了下她的脑袋,“去睡吧,明天还有事情呢。”
我就坐在房间,听他们的交谈,由于太安静了,他们尽管压低声线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杨骁走进来,把衣服放在一边,“这么晚不困吗?快两点了。”
我坐在毛绒地毯上,面前是一扇落地窗,旁边是一张书桌,环境好的出奇,清冷的月色映照在几多凋残的蔷薇花上。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我不想闹了,这样下去,估计他永远不会理解。
杨骁走过来,他脱了外套,屋子里没那么冷,他只穿了单薄的衣衫,在我旁边蹲下,单膝跪在毛毯上。
“你说。”他轻轻道。
我指了指窗外,对他道:“你的花开始凋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