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房间里只有我们二人,好像他的后面没有威胁的存在,我如此大胆。
即使看不见,我也能知道,两个人心里各自的不爽。
可那不关我的事,我还没玩够呢,继续而已,他允许的。
我的高总没有闲情逸致跟我慢慢品尝彼此的唇,这个吻只持续了短短七秒钟,就被重力打断。
杨骁拎着对方的衣领,将他砸在了桌子上,闹出了一声轰动,我细心观察了一番,对方的腿磕在了桌尖上,他捂着的大概就是受伤的地方,表情痛苦,面部狰狞,很是吓人。
我抬头看向杨骁。
他往身后看了一眼什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拳头抓得死紧,跳动的眉头表明了他此刻焦躁的心情。
他真的去抓了那个酒瓶。
“喂,”我叫了他一声,杨骁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我,真像森林里饿了几天的猛虎,看到了一只肥美的小鹿,连眼睛都是赤红的,这让我恍惚间回到了那间音乐室里,躺着的人是谁,他又要做什么,都那么清晰的一幕,“你有什么好不爽的?”
他一定没法理解,我怎么会说这么一句话。
他只是把目标转向了我,跪在我的沙发上,抓住我的脖子,将我向后一扣,手指泛白,脖子里凸起的青筋也在昭告他的愤怒,“你说我有什么不爽的?”
杨骁嘲讽地笑了一声,压近我一点,嗓音磁性悦耳,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温知行,你是不是没搞清楚啊,你现在跟我的关系。”
他掐的我疼,我只能试图让他缓解一下力道,握住他的手腕,发出我不舒服的信号,可是他反而更用力了,全因为我不收敛。
“是你没搞清楚吧,亲爱的,”我尽量使自己不在他的面前露出狼狈的模样,可是他掐的我太痛了,我眉头紧锁,表达痛楚的时候,嘴角依然狂妄,我艰难笑了一声,“是你要我跟你在一起的,懂吗?我什么样,你都得接受。”
可不是我盲目自信,自私自大,明明是他太自负,自负地以为我是个什么好东西,自负地把我留在身边,自负地认为,我们还能相恋。
我可没有一次,说过爱他呀。
他理解的,他当然知道我对他没那么多的心意了,他也许做好了跟我斗智斗勇,纠葛不断的勇气,可是这句话对他来说还是很难承受,那突然爆在我身后墙上的酒瓶,惊颤了房间里的第三人。
“你在这等着我呢,是吗?”杨骁最生气的模样,我其实见过,见过好几次了,他现在情绪到了顶峰,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唯一的不同是,他更能控制住自己了,理智可以残存下来了,只是脸色依然这么吓人,声音都让我心颤,“温知行,这就是你说的,别后悔?”
他终于明白了,我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