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让他赶紧滚。
我没有再去观察顾铭有没有走,进了酒店,到前台办手续。
前台工作人员注意到了我的伤,在这深更半夜地,哪知道是什么人?都防备着我,一双眼睛快把我盯穿了。
“跟人打了架,没犯法,”我提着办好的房卡,为了让她们放心,点了点石台说:“身份录入了,别那么害怕,不假。”
工作人员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我们大惊小怪了,不过您的伤没问题吗?”
她摸了摸额头,示意。
我也笑着对她们说:“我能走到这里,就没问题。”
我拿着房卡去电梯口。
电梯我一个人用,酒店大厅也没几个人影,走廊里更是空旷,总觉得会有阿飘突然出现,这气氛够劲,走廊里回荡的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踩着红毯,我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刷了卡进门去,灯一开,室内亮堂堂,我把亮度调低,眼睛这才舒服。
把手机丢在桌子上,我坐在灰色的沙发里,正对面是落地窗,看得见对面高楼耸立,困意上来了,可被身上的气味打败,我在那不干净的出租房里泡了这么久,身上脏兮兮地。没有衣服,也得洗漱。
我给顾铭发了消息,让他找人送两件衣服给我,顾少的本领通天,关键又好使,绝不会掉链子,我爱他这一点。
顾铭问我门牌号,详细地址,我发给他后就进了浴室。
冲个热水澡舒服多了。
看到了浴室里的镜子时,我才知道前台工作人员这么大的反应是为什么了,我的脸上有指印就算了,还有血迹,那已经干涸地贴在我脸上,没被处理的血迹,让镜子里的脸看起来像鬼。
我拿花洒朝脸上招呼,仰起头,那血迹很快被清洗干净,顺着我的脖子向下流的热水缓解了疲惫和困意,我脑子越发清醒。
怕顾铭的人来得太快,我没有在浴室多耽误时间,抽出毛巾围在腰间,另一条短毛巾盖在头上,出了浴室。
还没有人来,我准备去吹头发,可巧了,房门在我碰到吹风机那一刻响了,我出来的时间点掐得正好,过去把门打开了。
顾铭可真是送给了我一个惊喜。
不,应该说狼狈为奸还没有断。
门边站着的,脸色像被戴了绿帽子的人,是杨骁。
两天没见了,如隔三秋。
我松开门把手,看着他手上提着的袋子,心知肚明:“不会是顾铭让你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