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自己的手机,找到张奇的号码,随后当着男生的面,点的不是拨通键,点的是删除。
张奇的号码从通讯录里消失。
这彻底惹火了我面前的小男生,一巴掌就朝我的脸扇了过来,虽然他用的是手面,但是清脆的声响也招惹来了其他人。
下面这一段场面我很惨,一点也不想外人知道,可是这家伙对我拳打脚踢,尤其那一耳刮子,比我爸还狠。
不过还好,我爸想要我的命,这个小男生可不一样了,在弄死我和不敢下死手里徘徊着,没有我爸那么纯粹。
外面的人闯了进来,把对我拳打脚踢,骂着脏话的男生给拽住了,屋子里烂了一堆的东西,还有一个脏兮兮的烟灰缸,砸在我的额头上了,不敢碰,太疼,所以我也没注意,流血了。
顺着我的眼睛向下。
好不瘆人。
就是因为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年纪大的男人才让人阻止了他,并大声呵斥着,让人把他带出去,房间里没了疯狗,却有一个被撕咬后狼狈的猎物。
这男人走向我,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没有多么惊奇,只是对着我说:“这样就爽了?”
我额头一阵阵痛,还有腹部,肩膀,那小男生到底打的是哪儿啊,我哪都痛。
艰难地扯了扯唇角,我说:“等我回去能不能把这男生联系方式给我?”
他黑着眼睛:“做什么?”
我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说:“我不能白挨一顿吧?”
男人笑了声,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你还觉得……自己能回去?”
我也摸索到床垫,慢慢坐上去,手捂着腹部,吃痛地说:“觉得啊。”
他看了我一会,眼神变得很奇怪,随后突兀地问了句:“你是不是进过局子?”
啊……救命啊,小年轻太有力气了,我疼得开始发抖。
眼角黏糊糊地,视线不清晰,我伸手一抹,竟他妈真是血,“我可是正经人。”
室内安静了一会,我抬头看过去,这个比疯狗要好一点儿的男人眼睛里是复杂得要命的东西。
“看什么?”我还有空跟他开玩笑:“打的太轻了,你也想补两拳?”
他将盘起来的腿放下,说道:“那孩子精神有问题,疯人院都关不住,你激他就是在找死。”
“看出来了,”我将手上的血抹在床铺上,不是我家的,我不心疼,“这么多人里,也只有他真有那个熊胆杀人了。”
我在揭穿他们,没错。
有些人到底敢不敢,眼睛是骗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