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骁已经不介意在我面前什么模样了,他那天暴露的够了,足够我趾高气扬地下半辈子对他了。现在我也摸到了他的脾性,他可有意思了,怼我的时候毫不留情,想要什么得不到的时候就开始温言软语,连自尊都不要了地求我。
比如,他现在正在做的事。
“我那天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没出息,我应该恨你的,应该骂你,辱你,玩弄死你,可是啊——”杨骁拉长声线,手顺着我的胳膊上移,“我就他妈迷你。”
若是两个心意相通的人,能对这样粗鄙的情话保持镇定?我都快要被他撩动了。
真该死,怎么不谈恋爱的时候跟我玩这套?现在喜欢耍了,我又不吃这套了,你听,我的心跳声一点也不激烈。
“没出息,真没出息。”我闭上眼睛,享受他的取悦,他很会玩儿,在这方面永远不会让我失望,也许今年的假期不会无聊。
或者,比我想的要有趣。
膝盖顶起了毛毯,手里的烟灰也延着床沿掉落在地,火星好像烧着了什么,我听到了清脆的嘶拉声。
鼻腔里钻进了绒布烧着的气味,刺激我浑身哆嗦,我用了许久的时间平静下来,被冲昏了的头脑也逐渐理智,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来。
烟头躺在地板上,被休闲鞋踩在脚底,我床边蹲着的小狼如炬的目光锁定着我,兴奋浑浊的眼眸令我看他顺眼了许多。
我将膝盖放下,但被搅翻的心情却已经不能平静。
开着门的缝隙偶尔闪过一个身影,外面的姑娘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今天如愿以偿。
她的哥哥今天大发了慈悲。
我用胳膊肘压着枕头,一把抓过床边的狼崽子,五指穿在他的发丝里,在他后脑勺的地方狠狠用力,发泄般攥着他的发丝,前额抵着前额,我命令他:“学声狗叫,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杨骁张口就来:“汪。”
我和他的距离,能看清楚他瞳孔里的红血丝,那兴奋异常,目的得逞后的美妙情绪。
我也爽了,缓缓松了五指,像是揉着爱犬的脑袋,我道:“真棒。”
我正要收回手,被杨骁一只空闲的手抓住了手腕,不允许我离开他的脑袋,这么近的距离,他毕竟要干点什么,“不给我一个奖励?”
他在期待,而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笑了声,抬着他下巴,轻轻碰了下他的唇,他想深入,没可能,我拿手指按住了的唇瓣,分离后,说:“行了哦。”
杨骁的眼睛如果有颜色,应该是粉色,粉色,是极诱人的桃色。
我提醒他:“还不拿出来?”
他志得意满地勾起唇角,将那只钻进我被子里的手,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