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又不满意地说:“你说结婚都可以那种话,是玩笑?”
“不是,”杨骁头脑清晰地说:“只是结婚跟喜欢有什么关系呢?”
“这我可就看不懂了。”
“不懂?”杨骁摊摊手,耐心地解释道:“我刚刚突然理解了,我或许并不喜欢你,跟你结婚也是一个建设性的提议,我又不能去娶女人,暂时又找不到能结婚的男人,看了一圈,貌似你最合适,曾经有过情感,床单也滚了一遍,目前对你还有一点新鲜,是结婚的最佳人选。”
他差点说服我了,如果我是温知栩那个年龄多棒,我就能相信这种掩饰了,我就要相信这样的说辞了,可是我三十岁了,人生都过了大半,不出意外的话,如果我按照我理想的年龄死去,现在我已经过了人生的三分之二。
我不想拆穿他的,可是我的旧情人还小,还很天真,还以为这样可以掩饰那暴露无遗的真情实感,如果说原本我不相信杨骁还喜欢我这件事,听到他解释的这般言辞,我几乎可以确定,他是爱上我了。
我怎么能取笑他呢?刚才。
他多么汹涌的情感啊?越描越黑。
我舒服地往沙发上一靠,望着面前的男人,我尽量保持自己的镇定,也不拆穿他的谎言,我心里明白就够了,“结婚的最佳人选?杨骁,你混得不怎么样啊。”
杨骁挑眉。
我继续道:“碰到一个十年前的恋人,竟然还有新鲜感?你在这十年里究竟退步了多少?感情缺口这么大,跟我滚上一次床单就选定我为结婚的最佳人选,我从未听过这么妙的解释。”
杨骁的情绪依然稳定,比起自乱阵脚,这样要来的迷人多了,“你又要嘲笑我不够出息了?”
“不,这次不嘲笑你,只是单纯可怜你,”我摇摇头,啧了声:“可怜你在这十年期间没有任何的情感发展,只是,这不应该啊,都走到今天了,身边没两个莺莺燕燕?”
我恍然醒悟似的拉长了声线:“哦——我明白了,要么你是个痴情种,要么就是心存不甘,你想把我拉下马,想跟我结婚,然后再折磨我?真是不错的招。”
我快要编不出来了,替我的旧情人圆谎是这么的难,都怪他不愿意承认,那怎么办?我只能随他的心愿,让他看起来体面。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我可不能跟你结婚了,做个炮友已经是我们最恶心的上限,”我说:“亲爱的,别对我有不甘,你没感情线可以发展,哥哥可有。”
杨骁目光如炬:“你指的该不会是,童妗?”
“什么?那颗被你拆穿的棋子?”我摇摇头,掏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你应该见见他,哦——不对,你们已经见过了,他叫赵寅,我的领导,追求我多次我都没有同意,可是现在你要对我耍花招,那我就得考虑考虑他了,毕竟我们势不均力不敌的,我要尽快找个靠山。”
电话打通后,杨骁的目光相当凶悍,他是见过赵寅的,但可能忘记了他的长相。
电话已经通了,赵寅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我没给他多说话的机会,以动容诚恳的声音直入主题:“赵主管,你对温知行还有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