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如果当初我的选择是走一个人必经的一生,恋爱,结婚,生子,和一个女孩,稳定下这一生,会不会要好过点儿?起码比现在,要丰富一点儿?
想法持续了没多久,我就被现实打败,我太现实主义了,我无法跟别人做到共情,一闪而逝的感慨经不起现实的打击。
一个女孩?就算是一个男人又怎么样?有问题的是我自己,该经历的事并不会因为性别而有差异。
“我知道了。”我揉了下她的脑袋,这是我可怜她的方式。
即使是一个拥抱,一个旧友,一场真诚地热烈的表白,也改变不了我的粗鄙。
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内心恢复了平静,波澜退去,好像我只是喝了杯茶,什么也没发生。
我就知道,对我没什么利益的人,我都记不住了。
回公司的路上,我碰见了王旭。
他很不友好地看见了这一切,并说要帮我保密,我问他看到了多少,得知是全部后,我站住了脚步,转过来面对他,他很是得意。
“你替谁保密?”
王旭的得意降低了不少,“替你啊。”
“公司里的谁值得你替我保密?”
“公司里是没人,公司外可有,兄弟,你跟你女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啊,我忘了,我忘了我还有一个女朋友,多谢王旭的提醒,我总是想不起来我有一个女朋友。
王旭是怎么知道的?仔细一想,徐净远的嘴。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下次我要守住我的嘴了,尤其是我有女朋友这件事,否则,会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我没多加解释,让他得意着去。
回公司后,我还没来得及坐下,顾铭的一通电话甩了进来,我是没想到,这个风平浪静的下午,会被一通电话给打破。
收到电话消息后,周边谁在叫我,我都听不到了,顺着我刚坐上来的楼梯,我冲医院里跑去。
我做错了一件事,我不该侥幸地以为,我妈和温知栩可以共处,在没有我在的环境里。
医院的病房里,一声刺破天际的吼叫声不曾消停,那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呼救和恐惧让整个医院都陷进了惊悚阴森之中,温知栩站在那里尖叫,顾铭束手无策,床上的人掉着眼泪,围满了护士医生的病房不曾给我留下空地。
“滚!滚开!”我推搡着,嘶吼着,威胁着,恐吓着,镇定对付得了别人,对我的家人免疫,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不用在她们面前这样。
我妈在床上哭成了泪人,她是被女儿的病态尖叫给惊吓住了,我不曾理会她的情绪,我所奔赴的是那个束手无策站在角落里退无可退的姑娘,我每一次都怕抓不到她,所以用的力气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