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的话还没说完,我情绪严肃了起来,我确实脾气不太好,在某些事上,于是我不再跟他开玩笑,将账单一抬,手肘撑在桌子上,像递圣旨,“你来。”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安静的连算账的工作人员的心跳都清晰可闻。
每个人的嘴脸都僵硬了起来,盯着我,再到未婚夫,气氛紧张到极点,那些真心想买单的呢?怎么没有一个站起来抢了?
未婚夫愣了几秒,随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将账单接过去了。
他在众人眼下刷了卡,真酷。
经此一事,气氛不再有那么融洽,一直到散伙,韩一洲才笑出声:“你可真坏。”
我承担了下来,他笑个不停,我说:“你也不看看我是为什么被上家公司开除。”
韩一洲说:“因为他们抢着买单了?”
我手里夹了一根烟,点了点,说:“不,因为他们脏我眼了。”
大伙围在一起,到散伙的时候,几句客气话还是要说的,他们来向我们道别,我也好脸对着。
“我去把车开过来。”我对韩一洲说,已经迈步下去。
韩一洲说好,让我小心。
高级的炫耀是靠嘴巴吗?绝不是。
我是不能跟顾铭比,出来这么多年没混到什么领导层,但也不至于被想的那么糟糕吧?
我从来没想过一辆车代表一个人的身份,就像帕拉梅拉和他的主人毫无关系,一个只是高级点的代步工具,一个仍然是那低劣,俗气的庸人。
我把车开到众人眼前的时候,韩一洲跟他们告别时,也察觉出了众人的异样,很多人屏气凝神地望着我,不,准确说,是望着我的车,真像个美女被色狼盯上,那眼神真棒。
嘈杂的老同学们突然大气也不敢出,像个石头人站在一旁,韩一洲不明所以,当然,我们这群在别人眼里混的极差的垃圾,二百块的葡萄酒都能忘乎所以,四个圈的奥迪不认识也应该被原谅,可我犯了规,在别人的印象里我应该骑着共享。
韩一洲傻了眼,梁子也尴尬地放下了挥着的手,未婚夫的表情也相当可观。
至于其他人……随便,没在意。
“他们怎么了?”韩一洲问,他以为有什么惊喜在等着,大家突然变得沉默。
我没解释,只道:“上来。”
韩一洲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