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站起来说:“我听人说墙上贴封条了嘛,对不住主席,我胡乱揣测的。”
我没跟他计较。
梁子过意不去,说道:“我自罚一杯,行吧,给您赔不是了。”
其他人哄闹着要他喝酒。
“不过,你当年到底去哪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说话的是任家婉,她来的晚,我的解释她没来得及听到。
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家里有点事,搬家了,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那得出多大事,连学也不上了?我们老师那边都没收到消息,去一找,人去楼空。”其他同学也好奇着。
“小事情,已经过去了,具体叫我想我也忘了,反正挺乱的,”我端起一杯酒,站了起来,“没给个声,让人担心了,我也赔个不是。”
我知道,没人担心我,当时谁不想我消失?学校里突然没了一个碍事的人,多少人要庆幸,要高兴,我这个不是,赔得虚情假意。
“主席,你最后去哪个大学了?剑桥……”
“没念,”我很快地回复了提问的人,带着浅笑,“后面没再念了。”
不止提问的人,吃惊的是一群,安静了几秒,然后气氛沸腾。
任家婉说:“什么意思?你没读大学?怎么可能……”
“肯定不是考不上,主席你是有别的好选择了吧,我记得当时校草跟你关系挺好的,他家大业大,你是不是被他们家挖走了。”有人调节气氛,这么说着。
而我没有顺势而为,不够友好地坦白道:“没有,当时状态太差,没考上。”
我当时?状态是差,差到什么地步呢?连活着都不想。
他们纷纷感慨,可惜,说高考发挥失常竟然这么恐怖,说什么连我都能跌落神坛,他们还有得大学上真是侥幸。
“没关系,现在看起来你过得也不错。”任家婉安慰我说,是安慰吗?我姑且这么认为吧。
姑娘对我的过度关心有些触及到了他的未婚夫,我看到她未婚夫的小动作了,把她给拽了出去,席间只剩下我们,两位一走,谈话声就起来了。
有些人说:“主席,后悔吗?”
我没听明白:“后悔?”
她们说:“任家婉啊,现在又白又漂亮,当年喜欢过你,可你俩没修成正果,现在让人找了个事业有成的男朋友,就更不可能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