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到导航了,我抛弃了它,给车调头,被张奇整的,调头我都有阴影了,总觉得得有个人要突然趴在我的车窗上。
“工作顺心吗最近?”我问他。
韩一洲还在欣赏我这车,到处看,到处摸,并抱怨道:“顺个屁,感觉人生无望了。”
“后悔吗?”我道:“不好好读书。”
韩一洲抓住我把柄:“你好好读书了吗?”
我道:“没。”
韩一洲反问:“那你后悔吗?”
我道:“后悔啊。”
韩一洲说那就是了,没有几个人不后悔的,到了社会上以后,不好好读书的下场就是随波逐流,被人挑选,货比三家,再有看不上的可能。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了,又是老板的刁难,同事的复杂,工作的不顺,足够折磨掉一个人的锋芒。
“过去式了,后悔也没用,不提了。”韩一洲彻底失望,对自己的从前,已经连回顾都不敢,他将话题一转,问道:“你这什么车啊,看着不错。”
“杂牌,我也忘了。”
韩一洲收回欣赏的目光:“不像,真挺不错的,上次我坐李晓的车,感觉还不如你这个,他那个还是好车呢。”
我没趣道:“什么好不好,代步工具。”
韩一洲说:“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这车就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你开个大众和你开个奥迪,别人对待你的态度绝对不一样。”
行,我无法反驳,我说的话必定是很多人不想听的,那就闭嘴吧。
韩一洲在车里接了个电话,正是那些老同学们打来的,他为了让我听听,还特地开了免提,只是太多年了,谁的声音我也听不出,韩一洲提醒我说:“梁子。”
听不出,就像脸盲一样,会觉得大家都长得一样,对我来说,老同学的声音也难以分辨。
梁子听到了韩一洲的声音,问还有谁,韩一洲向他解释,于是我就要提前暴露了,梁子跟韩一洲一样,上来就喊主席。
“操操操?主席?咱学校那大干部?你给弄来了?”梁子好奇得不行:“不是,真假?主席?主席?”
他喊我,救命,我可不想再听到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