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温知栩把满天星放在了桌子上,走到我面前,请罪一般地看着我,眼神可怜,她学会了,知道用什么怜爱的样子来打动我了。
我看着躺在桌上的花儿,吩咐道:“拿来。”
温知栩乖乖把花递到我的手上,满天星很简单,是所有花儿里模样最简单的,它需要被捆绑,才能展现出自身的魅力,一个人时,普通的谁都能无视。
“好看吗?”包装的十分精致的满天星拿在我的手里,足以见送花人的心意,可是我激不起什么波澜,在我眼里,都是有钱就能办成的事,我早就丧失了感知别人心意的能力,俗的可怕。
温知栩想点头又不敢,呆呆地看着我,观察我的脸色。
别人什么心思,我一眼就能明白,接触这么多人,不会连这点都做不到,更别说这个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姑娘,我要是看不出她的心思,这么多年的哥都算是白当。
“是好看,”我递给她:“找个花瓶插上。”
她没动。
“看什么?你的花等我动手?”
温知栩的目光里总算泄露出了那份暗藏的欢喜,也不委屈巴巴了,抱着花去自己屋子里找空花瓶了。
而我疲累了一天,总算能休息,我去冲了个澡,出来后发现小姑娘房间里的灯还亮着,缝隙里姑娘瘦弱的背影趴在书桌上,提笔写着作业,写着写着去玩桌角的花儿了,忍不住摸摸揉揉,真是天真,一朵花就能哄开心,不愧是十几岁的年纪。
开心是小事,耽误了学习是正事,她要是考差了,明天我就把那花儿扔垃圾桶。
我说到做到。
离开了姑娘的房门,我回房间去了,灭了灯,我很快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去公司提车,维修师傅告诉我都搞定了,里里外外换了一遍,小万把下去,上次只让他给我修了外面,昨天把车送来让他里面也给我换新了一遍,师傅让我小心点,说这么好一车可不能这么造作。
我不紧张,好像是别人的车似的,说:“那怎么办呢?车技摆在这儿。”
师傅翻了我一大白眼,调侃我道:“驾照是买的吧?”
“这都让您猜着了,”我摸了摸车身,就这么接了一茬:“别举报啊,不然不来你这修车了。”
师傅笑了,擦了擦满手是油污的手,吐槽我道:“嘴里没一句靠谱的话。”
他把车钥匙扔给我,说:“下午就能开。”
“行,在您这儿放着吧,有空吗?”我懒得往公司的车库里挪了。
“有空,你去吧。”
商定好这事,我给道了个谢,去公司了。
还没进公司,里面的炸锅声就惊到了我,随后有人跑出来,看见我连忙招呼着,我问是不是老板死了,他们那么高兴,几个人忙道:“什么啊,你快进去看看,有个大客户来,在老板办公室,贷什么数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