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血啊,我只记得,凳子好脏啊,不对……是地板,我忘记了,眼前一片模糊。
“你喜欢他?”他要坐牢,他会不会坐牢,那么多的血,他怎么不怕?
我的身体在颤抖。
“说,你喜欢他是不是?”他的声音严厉了几分,陡然拔高的音量聒噪地钻进我耳朵里,“温知行,有人走露了风声,有人说你们有私情,我不信,你告诉我,亲口说,别骗我。”
谁还知道?谁又在背后挑唆?关于我倾慕我的老师这件事,不曾有过第二个人知晓,连我的老师都不知道,那刚刚萌芽就被我扼杀的悖德的情感。
杨骁在问我?可他不需要我的答案,他的眼睛那么清明,他什么都知道,也看得出,可是他想为难我,他把我当仇人了,他在恨我,好奇怪,为什么恨我?他不是爱我?
“他的地位跟我持平,可能比我更高,你跟他的约定更重要,我的比赛算不上什么,为什么?因为你跟他有私情。”
我被他拎在手里,明明靠的那么近,却感受不到温热的气息。
“回答我,为什么不说话?要说没有过吗?我打他的时候你又在慌什么?”
“你说呢?杨骁你说我慌什么?”自尊心?我也有,高高在上的心?我也有。
“你这算回答了我吗?”杨骁说:“说明白点啊,偷偷摸摸不清不楚地做什么?说明白,你表达能力这么好,温主席。”
他看着我,在他的眼睛里没看到一点关怀的意思,被抱住的是我,受惊的是我,我没做错什么,有什么不敢说?
“我没有。”我说:“我们在一起后,从来没有。”
老师可能是我倾慕的第一个人,那不成熟的喜欢,或许应该说好感,也都被道德底线给压制,他没做出格的事,我没做僭越的事,可是今天这件事,我说不清楚。
“所以,你确实有喜欢过他?”杨骁按着我的下巴,“是吗?可以这么解释吗?”
我抓住他的手,声音冷了下来,“放开。”
五秒之后,他放开了我。
然后他笑了,十足的讽刺。
我不哄他,是,我不懂,我不会,我也不愿意,我没做什么,他不能误会我,他不能就这样不喜欢我,他不能因为别人的举动来惩罚我,他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再爱我。
可是,我错了。
这些,就是少年在意的事,在不成熟的感情里,这就是表达在意和喜欢的重要的事,光明正大算什么?你有或者无算什么?他想听的不是这个,在那个当下里,他想听的是我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