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说,顾铭从哪里听来了我被堵的消息呢?是他那些遍布博莱的朋友们吗?很有可能,顾铭的人缘好到能让博莱的老板次次请客。
“是上次跟丁典他们闹事的?高一六班那几个?杨骁……”
“不是!不是他几个!”我打住了顾铭的话,生怕他继续说下去,又生怕他不相信,我补充道:“他们没做什么,我没有被堵……”
我们之中的氛围安静了下来。
顾铭迟迟没有说话,我自觉心虚,更是不敢多言,可我的局促和不安似乎还是没能得以隐藏,顾铭和我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我的端倪?
“你耳朵红什么?”
他不应该问我这句话,他问出来的时候,耳朵的红蔓延到了我的脸颊,那是我不用摸,不用感受就能知道的滚烫,我这辈子都没有那么害怕面对顾铭过。
他伸出手,发觉我越发不对劲,想要触碰我的脸颊还是什么,我忙往后面退了一步,在顾铭眼里,我一直都是那个经不起挑逗的人,他一封情书就能让我面红耳赤,别说当着他的面隐瞒一个男生对我的表白了。
“温知行。”他叫了我的名字,带着特别的深意,里面似乎还夹杂着某一层愠怒,他一定是知道我在隐瞒了。
“真没有,什么也没有,你不要管,我试卷还没写完就回去了。”我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逃走了,顾铭在我身后什么脸色我发现不了,我已经不敢再去跟他对视了。
我心太虚。
可是,越害怕的事情它越是会发生。
从顾铭那里找借口逃了出来,上天的作弄却没放过我,原定的数学课被通知要上体育,老师的解释是要在早上进行最后一次体测,认为早上大家的精力会更充沛,所以数学和体育换课了,老师们自以为安排的周到,可同学们一个个却是怨声载道。
理由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唯一一节体育课还要进行体测,高中生涯的最后还要跑死在赛道上,没什么比这更惨的了。
“老师,我们又不中考了,还体测啊?”底下的学生发表意见,附和声众多。
“体测跟中考有什么关系?是测你们的身体素质,成天在班里坐着四肢不该退化了?”体育老师一点不给惊喜地说。
“就是啊老师,我们四肢都退化了您还让我们体测,不是折磨我们吗?”韩一洲的话引来了更多的赞同,可是赞同没用,并没有说服体育老师叫停这次体测,这是上面的规定,他也不想搞大家的心态。
我们丧尸一样地走出教室的门,站在操场,等着被公开处刑,从最简单的开始测,跳绳,立定跳远,短跑,这些都是没压力的,很快就过去了,难的在后面,不管八百还是一千米,没人心甘情愿被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