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嗓子发痒的感受,我这辈子是忘不掉的。
杨骁笑了,很浅,没有声音,只是轻轻地勾了勾唇,弧度几近没有。
“这种话跟我说就够了,可不要对别人说,我怕他们笑掉大牙,我亲爱的学长。”
我的脸被呛得通红,正要给他一拳,杨骁知道我想干什么,及时抓住了我的双手,他的烟丝烫到了我的手腕,好疼的一下,我闷哼一声,杨骁这才低下头,放开了我的手。
随后,他发现自己的不小心伤到了我,来抓我的手,我及时地抽开,没让他碰到,我真是好脾气,没有大发雷霆,只是语气重了一点,我说:“不管你怎么说,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可以认为我太天真,没关系,我从不指望自己能说得动别人,我做好我分内的事就够了。”
杨骁的神色很复杂,那会我看不懂。
我可能的确是生气了,虽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可是至于杨骁感受得出,我一直坚守不让别人动摇自己的理念,我说了,他听,那是他的事,他不听,那也是他的事,他的前途,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必要非拉着别人跟我一块走,走我认为对的路。
“说多了,今天只是来处理你们的,学校那边说了,再发现一次你们其中就有人会被开除,可能会有你,”我冷静又淡漠地说:“这次我假装不知道,下一次我一定不会留情,我知道你会有下一次,所以离我们告别的时间也不远了,说点好话吧。”
我严肃道:“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思想形成的原因,但是你该知道,没有那么多一帆风顺的出身,多的是摸爬滚打满身泥泞污垢的人,这并不是一个人堕落的原因,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想成为怎样的人你自己去争取,打退堂鼓的人我见多了,那堆人里多一个你应该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并不是在侮辱他,只是表达一种想法,人不是无缘无故的坏,也不是都想成为差劲的人,影响最大的是思想,是看待自己的目光。
我大步离开,他快步追来,我不知道他在身后,直到一个转角我被扯住,他提起我的手腕,不知道哪里来的创可贴,粗糙地贴在受伤的地方,随后道:“脾气不小。”
我没扯动自己的手,我让他看着我的伤口,那是他造成的。
“欢迎下次来抓我,”他的手指好长,手心温度好热,他的掌心包裹着我的手腕,扣死了我的手腕,被抓住,总是难逃的,他表情看起来总有些凝重,“我等你。”
除了我以外,再也没人抓到过他。
他从嚣张变成了谨慎,从张扬变成了紧张,他依然在他的世界里猖狂,他没有从我的目光里离开,也没有从校园里离开,很多人都知道他还是在打架,只是很多人都抓不到他。
就好像你知道他在犯罪,但是你没有证据。
我把堕落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是我没想过,也许,那并不是他的堕落,那只是他性情的一种,什么叫堕落?是你本可以,你本有能力,你偏偏清醒而沉迷,你跌入短暂的快感里,你抵不住他的甜言蜜语,你挡不住他的温柔攻势,你落进他的世界里,被他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