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和父亲赌气,自己出来闯荡,十几年没回去。
薛宸浪荡归浪荡,但在上学时就主动去帮大哥的忙。
他们忙忙碌碌,拼命逃离噩梦一样的薛家,却把弟弟一个人留在那里。
“豪门的孩子会被绑架多少次,两次?三次?我们三从来没有……为什么?因为被盯上的一直只有薛昱。”雨葵喃喃,“每隔几年都会来一次,每隔几年就来一次!为什么!他都不是薛家的孩子了,薛家生意场上的恩怨为什么专门要挑着他来下手!”
雨葵痛苦地垂下头,她的发型已经凌乱,眼妆花了一片。
“最严重的一次,昱昱整整失语了两年……”雨葵哽咽地抱住自己的头,“就因为他想看妈妈的照片,被老头赶到外面罚站,连保镖都不让跟着,才让别人有下手的机会。”
雨葵不忍回忆。
她头疼剧烈,脑海里浮现躲在被窝里的那双琥珀的大眼,里头装满惊恐和泪水,仿佛针刺一般。
那次后,薛宸就从集团里辞职,每日都会亲自接送弟弟,每日回家。
雨葵:“抱歉,我情绪激动了。说了不该说的,你别在意。”
罗朝杰收起震惊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不,如果你能舒服些,尽管和我说没关系。我愿意听。”
*
手下们找了一圈圈,回来报告的都是没找到人。
王山站在窗边有些焦躁。
“蠢货,都找!每个角落找干净了!他还能飞了不成!”
薛昱确实跑迷路了。
繁西路片区深处,下了截楼梯,是四通八达的胡同。里头连通的不是另一截楼梯,就是死胡同。
稀碎的脚步声传来。
薛昱先藏身在石梯下。
“你往那边找找,我上面看看。”
头顶的声音逐渐远去。
薛昱伸出脏兮兮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从房间里的人衣服里顺过来的手机。
手机有锁屏。但能打紧急电话。
薛昱拨出了报警电话。
等待接通的时间,一道阴影出现在了石梯口。
*
“啊!”
地下室的铁闸门破了口子,哐当哐当是人肉砸在上面的声音。
“王哥,王哥!”
同伙们手脚并用地爬上二楼来。“不好了!”
真皮沙发上的男女三三两两往这边看过来?
林丽丽认出了是在入口处把风的人。
这些富家子每次都这里进行“惩罚”游戏,总会留几个人在外面看守。
王山拧眉:“你们进来干嘛?谁来了?”
“杜,杜……啊!”小弟还没爬过来,胳膊,脑袋便被缓缓走上来的人踩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