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深谷有些忐忑与期待,问:“说了什么?”
护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说:“这是银行卡号,他说把垫付的医药费打账上。”
“……”
吴深谷期待落空,表情复杂。
打开病房的门,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气味,刺鼻不已。
见父亲还能坐起来,吴深谷松了一口气,上前喊了声:“爸。”
吴父虚声说:“你凑近一点。”
“?”吴深谷以为他没力气说话,便依言凑近了听。
哪曾想刚把脸凑过去,一个巴掌便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将他整个人打的向旁边一歪,额头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后头的吴为陵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拽住吴父,惊喊:“爸,你干什么?!”
吴父用了全身的力气来打这一巴掌,打完后心情舒畅不少,气喘吁吁说:“这一巴掌我是替小闻打的。现在好了,你们俩一个不会回头,一个不会低头,断了也好。”
吴为陵震惊,担忧看向吴深谷。
吴深谷扶着墙,半弯腰捂着鼻子,有鲜红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吴为陵连忙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惊慌说:“哥,你流鼻血了!”
吴深谷死死皱眉,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病房中的两人面面相觑,吴为陵上前拽了他一下,哪曾想只是轻轻一拽,吴深谷就像失去浑身力气,一下子跌倒在地。
鼻血涌出了更多,几乎是一股一股的往外涌,半分钟就染红大片衣襟。
吴父坐了起来,震惊问:“你这是怎么了?”
吴深谷没办法答话。
吴为陵慌乱将纸塞到自家大哥手上,爬起来快速按床头的呼叫铃,过程中还乒铃乓啷弄倒了很多东西。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医护人员过来,他干脆直接跑到门外头,冲着空旷的走廊大喊:“医生!有没有医生,VIP病房有人要晕倒了!”
病房里一片鸡飞狗跳,嘈杂不已。
这些吴深谷却仿佛听不见,他感觉自己好像泡在了水里一般,耳膜被堵住,只能听到一些微弱又压抑的呜呜哭声。
是谁在哭?
吴深谷茫然,病房里都是男人,为什么他会听见女人哭的声音?
不消片刻,他的脑海里就像是被人划开一道大口子,有片段性闪回画面被强硬地塞入他的大脑里。
他看见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脚步虚浮的闯入一个黑压压的房间,那房间摆着两个蒲团,身着黑西服的闻洛站在门口。
“这里是灵堂,你不要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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