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天的唐观宁在几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时,回握住梁晏秋的手,声音轻,却坦然而坚定,“我相信他。”
就这四个字,杨明和钱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感觉今天的饭好像不用吃了。
尤其是钱严。
好家伙,签约时候说好的绝对不谈恋爱呢,说好的独身主义者、恋爱绝缘体呢,果然、人都是感性动物,长再好看都逃不过这一条。
话说到这一步,除了解约之外实际上没有别的路可选,两人上午就把事情办完了。
在外面吃了午餐,梁晏秋看了眼自家乖乖巧巧的小朋友,道:“我先送你回去,下午……我还有点事情。”
唐观宁望向远处的视线收回来,“没事,你忙,我自己回去。”
梁晏秋没坚持,从那晚宴会开始,叔叔的电话和消息就没断过。
他又叮嘱了几句,走之前还顺手把自个儿的墨镜给唐观宁戴上,“别乱跑,直接回家。”
“嗯,晚上想吃什么?”
梁晏秋笑笑,在圈子里多年,他对镜头和视线的敏感度培养得足够高了,自然察觉到有记者在暗中窥探,如果说刚才把墨镜给唐观宁的举动是随性自然的、下意识的,那现在——
他凑近了,贴在对方耳边,“不相关的人给你发消息不用多搭理,要是有人不长眼找上门,能往我这儿推的都推到我这儿。”
梁晏秋说话间带起的微弱气流拂在脸颊边,微暖,痒痒的。
唐观宁点点头,嘴唇正好蹭在对方耳际,“好。”
梁晏秋心里有些微的异样,但没当一回事儿。
这要换了别人他肯定以为对方是在撩拨他、跟他调情,但放在唐观宁身上分明不可能,纯情boy哪儿会这个。
梁晏秋离开后,唐观宁站在原地没动,一辆车子驶过来,在他跟前停下。
后座车窗降下来,他看着车里人脸上明显不虞的神情,连墨镜都没摘。
唐德熙眉头紧皱,“你要结婚不是不行,但你跟梁晏秋才认识多长时间,你知道……”
唐观宁直接打断了这位便宜父亲的话,神情冷淡如同覆着一层薄冰,“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你有资格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