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不过我看很难够上“轻伤”的损害标准,估计最后也就是赔个医疗费,罚点钱了事】
【卖身求荣最光荣颂:伤人的那一方到场了吗?】
【兰姐:没,一直没看见出来,有可能是人还没抓到】
【卖身求荣最光荣颂:好,辛苦兰姐,我们还有半个小时,马上到】
阮颂在微信聊天框里看似沉着冷静,实则握住手机整个人非常心神不宁,脊梁骨绷得笔直。
任钦鸣很少见阮颂为谁担心成这样,主动牵住他的手,让他靠进自己怀里:“人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就不会有大事了,冷静一点,嗯?”
阮颂:“陈严真的很不喜欢跟人起冲突,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能动手,肯定是对方非常过分,而且他还不想让我知道。”
阮颂自己也知道自己性格不算好,能受得了他朝夕相处、还聊得来的,除了任钦鸣,真的只有陈严这么独一个。
虽然两人才认识了一年不到,他平时嘴上不说,也经常乱开陈严玩笑,但这一点不妨碍陈严在他心里相当重要的朋友位置。
陈严比他懂娱乐圈,比他更知道他现在出了名应该爱惜羽毛。
但如果所谓的“爱惜羽毛”就是这样有任何不好的事都瞒着他,那他宁可不要。
还有之前让他发朋友圈不肯发也是,肯定也是怕他和自己认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连坐……
阮颂脑子里乱糟糟的,皱紧的眉心就没舒开过,心中正焦躁不安便被任钦鸣揽住肩膀,强制性压进怀里。
冷不丁说:“其实偶尔有时候我也会希望自己能给你帮上一点忙。”
阮颂单薄的身体几乎整个反过来,和任钦鸣胸膛贴着胸膛,视线终于从虚空被吸引到那双深邃闪光的眸子上。
任钦鸣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告诉他:“这种事不难处理,轻伤认定如果够不上,我们就等人找到,仔细在那人身上挑两圈毛病。如果陈严不会轻易动手,说明过错方一定是那个人,既然能浑到单方面把人脑袋打破,肯定还有其他问题。”
到时候他们只需要举报就行了。
这种“挖黑历史”的活,徐兰一个老牌经纪人肯定熟,不用担心对方得不到惩戒。
阮颂感觉自己好像还是头一次被任钦鸣这么反过来“说教”,体验有点奇妙。
背后有他的大手拍着,前胸有他结实的身躯抵着,前一秒还不安定的心,竟是瞬间安稳落回肚子里去。
他猛吸一口气长长呼出,就着趴在任钦鸣身上的姿势侧脸枕到他肩上,闷闷嘀咕:“看来小废狗也不是真的一点用没有。”
任钦鸣能感觉出怀里人明显放松的肌肉,和终于彻底交付压上来的重量,吻了下他的额头说:“我只庆幸自己终于赶上一次在你边上。”
曾经被袁印海欺压的阮颂只会比现在成百上千倍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