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洲就静静看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所以这份文件就是阮颂抄袭污点的证据?”
“对,这份文件里修改意见给出的时间都在。”
方维一口笃定:“当时我在老师的指导下写出的东西,不知道怎么被阮颂偷看去了,他写了个类似的想拿去参加电影节的剧本评比。幸亏是在报名结束前被老师抓了现行,强制要求他取消了参赛,事情没闹大,不然我们A大的名声算是全毁他手上了。”
顾屿洲假作若有所思:“你们研究生毕业那年……就是你拿奖那部《上医》?”
方维脸上不显,但眼神里已经流露出骄傲:“是的,我也是因为这部剧才一战成名,所以一直非常感激袁老师。”
顾屿洲听完故事,从善如流:“兹事体大,能麻烦您把文件发给我,我回头再让助理核实一下细节吗?一旦确认无误,我们这边立马拿掉阮颂的参项资格。”
方维深信不疑点头,正好他也想加顾屿洲微信:“那我扫您,把文件发给您!”
但李助理正好从门口进来,接替了顾屿洲的位置:“不用麻烦了,我扫您,您直接发给我就行。”
顾屿洲拿到自己想拿的东西,客套冲包间各位略略一点头便抬脚离开。
李助理收下文件,紧随其后。
方维全程从开始到结束,完全没察觉自己把自己恩师的底裤都卖了,还在做着把阮颂从项目中剔除出去的春秋大梦。
…
阮颂体力差,但也没大家想的那么夸张。
他只是有点汉白,浑身上下一冒汗,皮肤就跟刚剥壳的鸡蛋一样,闷得又嫩又滑,太阳底下白到反光。
等他趴在任钦鸣背上缓了会,胸口那口气喘过来,也就又能自己下地爬上两级台阶了。
他们从半山腰的木屋爬楼梯爬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路都还算好走,就是普通爬山,没什么格外需要注意的。
但也就在三人放下警惕之时,脚下盘山的楼梯忽然断线,宽阔的路面在仅仅一个拐角的转弯后骤然缩紧,脚下带起的小石子顺着坡面飞快滑落,掉进无尽深渊。
他们接下来这段路,一步一步紧贴岩壁。
虽然护栏保护得很完备,但脚下的玻璃板通体透明,低头就是惊险万分的悬崖。
所有弹幕都在震惊,完全不知道这玻璃栈道是什么时候修出来的。
【最主要这个一看就没什么人踩过,玻璃透得很彻底啊……】
【是的,我之前在其他旅游景区玩的玻璃栈道,其实玻璃被磨损得已经很斑驳了,根本不吓人】
【靠靠靠,摄像师怎么突然就上去拍悬崖了!连个预警都不给,我隔着屏幕腿都软了!】
【这到底是什么倒霉运气,抽到了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