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听懂他潜台词,当场按着太阳穴,骨子里那个拽劲就抑制不住地又上来了,似是对大家老爱高看一眼任钦鸣这事相当不满:“不是,他什么长相什么地位啊,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一小跟屁虫。我管天管地,还能管他心里惦记谁?”
陈严从善如流点头:“行,等的就是你这句。”
然后他一反进门兴师问罪的严肃,乐乐呵呵拆开日料餐盒:“那说出你的故事。看咱前男友这体贴的,连清酒都给备好了。”
“?”
阮颂忽然觉得有哪不对。
陈严已经调好芥末,笑眯眯给他递筷子:“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就从任钦鸣怎么跟屁虫说起吧。”
“……”
阮颂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中了陈严的激将法。
…
与此同时,送任钦鸣回家的保姆车上。
车窗外天色已暗,夜幕为霓虹闪烁的城市披上深色的外套,助理小卢晚上应酬代任钦鸣喝了酒,所以只坐副驾驶。
现在正在开车的,是经纪人徐兰的司机。
徐兰本人则和任钦鸣一左一右坐在后排的窗边,各自望着窗外“看风景”。
实话是以徐兰的个性,任钦鸣已经做好自己会遭到连环追问的心理准备,但实际情况却是两人从警局出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
徐兰既不骂他,也不问他,少有的安静氛围还让人有点不习惯。
不过也说不定明天就要辞职了。
就跟在她之前的无数任经纪人一样,受不了被他故意冷落的窝囊气。
任钦鸣索性眼睛一闭,靠着椅背把帽沿往低处一压,直接抱着胳膊睡大觉。
说起来其实他们没错,要怪就怪当年第一个把他带红的经纪人,为了让他“专心工作”,没少在他和阮颂中间作怪,甚至最后会分手至少八成是他挑拨的。
任钦鸣从那以后就抗拒一切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对他进行说教和约束的经纪人。
“所以你们现在虽然分手了,但你想复合是吗?”徐兰冷不丁开口问。
本来计划“睡着”的任钦鸣:“……嗯。”
因为某种约定俗成的东西,所有接手他经纪人这个职务的,没一个愿意放他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