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细密地洒在梁瑄的后颈处,痒痒的,他像是被春天的柳絮扫了一下。
梁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那双手也跟着动,在梁瑄冰凉的腹部打圈转着揉,动作很迟缓,力道很温柔,像是仍在睡梦中的本能反应。
“沈珩?”
梁瑄迟疑地喊了他一声。
“...嗯。”
那人声音略哑,带着还不清醒的困倦鼻音,用双手掰着他的肩,将他单薄的身体转向自己,接着慢慢张开了眼。
沈珩的瞳孔被月光映得很亮,又带了点不清不楚的迷离。
梁瑄从被窝里拿出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在他好亲的唇上吻了一下。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为什么这两天不接我电话?”
“唔,懒得接。”
“这么懒吗,梁总监?”沈珩也懒得发怒,只是懒懒挑了话尾,“但我看设计部的进程倒是很快,莫非,你是只敷衍我?”
梁瑄笑他:“是啊,谁宠着我,我惹谁的祸。人性就是这么卑劣,我也不能免俗。不过,沈总是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对不对?”
沈珩又看他一眼,右手按着梁瑄冰冰凉凉的胃。
“我回来的时候,你抱着肚子睡的。现在还疼不疼了?”
梁瑄抓着沈珩温热的右手,在自己平坦的腹部游移,在绞疼处轻压他手背。
“嗯...疼着呢。”
一声‘嗯’字说得九曲十八弯,可那人表情却不痛苦,仿佛猎物胆大包天地撩拨追凶的猎人。
“只是几天不见,梁总监就这么迫不及待?”
“嗯,饥渴难耐,恨不得茹毛饮血了,沈总。金丝雀情人需要主人的‘好好’服侍,否则,就撞开自己笼子跑了,知道吗?”
“跑哪儿去,嗯?”
沈珩很快不满足于一只手点火,他双手握着梁瑄纤瘦的腰,将他放在自己的身上。
梁瑄裹着被子,只露一只蓬松凌乱的脑袋,像是过冬的松鼠抱着自己的尾巴。
沈珩右手握着他的腰际,用大拇指摩挲在他白皙柔软的腰腹:“我觉得你又瘦了。”
梁瑄没骨头似的卧在他胸口:“是觉得我手感不好了?”
“真不该放任你离开我的视线。”沈珩握着他的后颈,惩罚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总觉得,每次我不在,你就跟被人欺负了似的。”
梁瑄眸光坦坦荡荡:“除了你,还有谁能欺负我?”
沈珩眼神一深,握着梁瑄毛茸茸的后脑,将他翻转在床,双臂撑起,以一个压迫却又暧昧的姿势吻他:“你管这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