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着拼着,一来二去两人玩熟了。吃过饭,小梓豪迫不及待领着明扬参观他的玩具房。
临走明扬附在江先生耳边叮嘱说:走的时候一定要来叫我,我得和江先生一起。
江崇年亲他一口,摩挲他的脸,肯定叫崽崽,这儿没你睡觉的地方。
胡说,楼上房间多的是。黄岩端了壶茶坐过来,故意道:扬扬晚上陪梓豪玩,晚了就在这儿睡,不怕。
小梓豪在拽明扬的手,明扬为难着小声强调,待会儿我要和你一起走。他怕江先生真把他留在这儿
好,我跟老师在这下棋,走的时候来叫你。
明扬一走,黄岩哈哈笑道:你这孩子,当初你那小师妹喜欢你,喜欢得死去活来的,我还当你是块木头,原来是性别没对上,这不挺会哄人的嘛。
老师,陈年旧事,该翻篇了。江崇年把白棋盒挪到黄岩面前,咱们师徒,边下棋,边聊聊正事。
黄岩扯了个抱枕垫在身后,舒舒服服靠着,落白子,昨天我去了趟精神康复院,接触了那个桑瑶。她的情绪还是挺激动的,按道理说一般精神病人不会这么频繁的发病。
有没有试着不把她当病人,正常交流?江崇年捏着黑棋,摩挲着迟迟没下。
肯定得这样,不然怎么问得出话。黄岩面色渐见严肃,若有所思喝了口清茶,周老在精神康复院从事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据桑瑶自己说,她才是桑瑾,大概两年前杀害自己亲生母亲,原因是母亲把精力全用在疯子姐姐身上,钱也是,导致本该富裕的家庭过得相当拮据。她觉得母亲偏心,这才痛下杀手。
江崇年了然点头,那她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换进去的呢?
这就更不可思议了,黄岩没心思下棋了,盖上棋盖端坐着正经道:她们两姐妹不论长相,身形,还是穿着发型几乎都一样。连说话声音都难分辨,唯有性格。桑瑾说自己平时比较文静,姐姐桑瑶因为患病活泼的性格变得很不稳定。后来为了不被送进医院治疗,时长模仿桑瑾的言行举止表示自己的正常。其实这个时候就已经很不正常了。直到有一回,桑瑾和母亲发生口角,失手杀了母亲,警方来时她把罪推卸给患病的姐姐。这件事就算了了,但桑瑾过意不去,经常来医院看姐姐,桑瑶也没有怪罪妹妹诬陷她的事,就这样过了一两个月。桑瑾回忆说,那天傍晚她照常来探,姐姐说很想她,要求她们再穿一次姐妹装。
就这么换的?
黄岩点头,周老都记得那次的事,桑瑶徒手敲晕了工作人员,从里面跑出来了,仅出来一分钟不到。她和桑瑾扭打作一团,被赶来的医生拉开,由于两人妆发穿着都一样,一时难分辨。但你知道的,病人都会佩戴腕带来识别患者情况。当时他们给带腕带那个打了镇定剂带进去了。关键是,调换出来的桑瑶一点破绽没漏,甚至没有立刻走,而是担心的在桑瑾床边守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