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和林征他们的那通电话后, 他又给自己助理打了个电话, 轻声交待了几句, 回了房间。
房间里比阳台上亮一些,程小少爷在微光中蜷成一个包子,看上去睡得香甜无比。
秦亦泽在屋子和大厅转了许久,终于在客厅一个医药箱里找到了一瓶治疗瘀伤的药膏。
小祖宗睡得正香,他掀开被子,动作尽可能轻柔地给他擦药。
冰凉的药膏在伤痕处被手指抹匀,即使他动作很轻,但睡梦中的人还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似乎是疼到了,身体也开始不老实地扭来扭去。
秦亦泽按住他乱动的胳膊,还被扰了好梦的小祖宗踹了好几脚。
……
第二天早上,程北逸在一阵头疼中醒了过来。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有一种恍然还在梦中的错觉。
他明明记得他在一个烧烤大排档上喝酒的呀?怎么一睁开眼睛睡到家里面了?
空气里似乎有一股清淡的药香味,清香淡雅,味道似曾相识。
他撸起睡衣袖子闻了闻,果然是他身上的一些淤青处散发出来的。
所以,这些药是谁给他擦的?
程小少爷抱着满肚而南边过来的大风子疑问艰难下床,在卫生见冲了把脸清醒后,捂着宿醉后头疼欲炸的脑袋打开了卧室的门。
刚从房里走出几步,便闻到一股煎蛋的香味,依稀还能听到厨房里的动静。
我擦,他房里有人?
喝断片的程小少爷挪着步子飘过去,探头往厨房里瞧了瞧。
那个长久以来被他当摆设的厨房里,一个高大身影正在餐板上摆弄着什么。
黑色衬衫充满禁欲感,勾勒出男人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完美身材。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男人回头看了眼。
“帅哥你好。”程北逸趴在门边,朝他打了个响指,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了一句,“请问你是怎么出现在我家的?”
帅哥握着菜刀切火腿的动作一顿,微敛着眸瞥了酒后不认账的小流氓一眼。
“酒还没醒?”秦亦泽问他。
“……”
不认账的小流氓皱了皱小眉毛,语气十分理直气壮:“你才没醒!我昨晚压根没喝醉的好吗?我才喝了八瓶啤酒,以往我都能干十瓶的!”
秦亦泽慢条斯理地擦了一下手,转而看向他:“所以,我的手机是在你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扔进江里喂鱼的?”
“我很好奇,它到底是哪里招你惹你了?”
程北逸:“……”
“不可能吧…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程小少爷捂着脑袋回忆了一遍,确认自己确实没有干过这些缺德事后,当即怒了,“你胡说,那不是我干的!”
“你就是想趁着我现在意识不清醒,把这个锅赖在我身上!你说我扔了你手机,你有证据吗?”程小少爷理直气壮地叉腰,一副要撒泼到底的无赖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