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久等了。方暮深说话时还喘着粗气,他将装着口袋的猫包从肩膀上卸下放在脚边,然后又把其中一个三明治递给林沂舟,给,你还没吃午饭就先吃个三明治凑活一下吧,晚上我请你吃别的。
林沂舟接过三明治叼在嘴里,而后将车子启动:不用。晚上我有事。
虽然知道林沂舟只是为了拒绝自己,但是方暮深却也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继续问。
林沂舟又问:去哪家宠物医院?
哦哦。被林沂舟这么一提醒,方暮深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没说目的地,于是立刻打开了导航定好位,跟着导航走就行。
因为两人都在吃东西,所以一路上除了口袋时不时的叫唤也就只有车内广播的声音了。方暮深看着车窗外匆匆走过的行人,突然道:林沂舟。
林沂舟下意识应了一声,等待着方暮深的后言。
对不起。方暮深说。
林沂舟还以为他说的是今天迟到的事情,于是随口回:没事,你本来就没说过几点,是我来早了。
不是这个。方暮深微微俯下身,将猫包的拉链拉开一点儿,将自己的手送进去抚摸着口袋的脑袋,是五年前,对不起。
听了方暮深的话林沂舟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没什么好道歉的,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也说不清这句话到底是说给方暮深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对于那句都过去了,方暮深自然也不可能全信。
方暮深叹出一口浊气,像是想要调节气氛似的,故作随意地开口:如果我那个时候没有那么依赖你,没有那么不懂事,让你出国了,会不会我们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这样生分。我连约你出来都要想尽办法。
方暮深并没有说会不会就不会分手了。时光流逝,他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将不可见的未来轻易说出口。
林沂舟说:或许吧。
伴随着林沂舟的话,导航也终于将到达目的地说了出来,林沂舟顺势道:地方到了,下车吧。
方暮深点了点头将装着口袋的猫包拎了起来:你先把车停到停车场吧。我在旁边等你。
或许也是为了调节气氛,林沂舟竟然笑道:怎么,怕我偷跑么?
是啊。方暮深顺着他的话开玩笑道,如果你敢偷溜我就放口袋咬你,口袋今天就是来打狂犬疫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