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呢。”
尚楚打开药箱,里头放着一排排的透明小药盒,盒子上贴着便签,标好了日期。
白艾泽经常出差,担心尚楚粗心大意的忘记了,于是就把什么日子要吃什么药分装在小盒子里,再标上日期。
尚楚照着标签找出今天的,把小药盒揣在兜里,见白艾泽还是一脸不放心地看着他,于是说:“哎我肯定记得吃,你就不能少操点儿心。”
“你要是能让我少操心,”白艾泽摇了摇头,“你就不叫尚楚。”
“......滚蛋!”尚楚嗤他。
白艾泽拿起车钥匙:“走了,记得戴头盔。”
“知道知道,”尚楚手忙脚乱地往脚上套袜子,很敷衍地应了一声,“肯定戴肯定戴。”
尚楚也整不懂白艾泽每天早晨是怎么有时间把自己捯饬的人模狗样的,他连梳个头的时间都没有,兵荒马乱地穿好衣服,电动车钥匙又不知道放哪儿了,趴客厅地上找了半天,原来是被楚楚和小白叼狗窝里去了,尚楚赏了两只傻狗一个脑瓜嘣,出门的时候眼见着就要来不及了,根本顾不上头盔不头盔的,坐上车就走。
经过巷子口的早点摊买了俩烧饼,刚好宋尧发消息叫他带个煎包,尚楚又挤到隔壁包子铺要了俩水煎包,踩着点赶到市局,老张远远见了他就喊:“尚队!迟到了啊!”
尚楚停车上锁抬腿下车一气呵成,狂奔进市局大门打了卡,不多不少,七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差一秒就算迟到。
“惊险惊险,真惊险啊!”尚楚松了一口气。
老张笑眯眯地揣着手:“尚队,你这个月可已经踩点六回了。”
“我这叫时间管理,”尚楚振振有词,“踩点也是一种艺术。”
“你嘴怎么破了?”老张问,“上火了?”
尚楚一愣,心虚地点头说:“是啊最近上火了,豆浆喝多了。”
“喝豆浆也能上火?”老张一头雾水,“不能吧?”
“有些三无小吃摊做的豆浆可不能喝,”尚楚说,“丧心病狂!”
老张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心说这程度得是喝了多少三无豆浆啊!
尚楚拎着一袋煎包一袋烧饼,晃悠着进了大厅,齐奇那帮家伙围成一圈,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尚楚冲他们吹了声口哨,齐奇招呼说:“花儿,来了啊?”
“来了,”尚楚应了一声,过了两秒才觉得不对劲,操起一本书就砸了过去,“你他妈喊老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