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我就是......我......”尚利军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专家号不好挂,尚楚花了好几百从黄牛手里买的,就每周六早上那么半小时坐诊时间,尚利军竟然没去,还把他预留的钱全部取走了?
尚楚太阳穴嗡嗡直响,烦躁的一拳砸在墙上。
“喝酒了?”他冷冷问道,“三千多,全喝了?喝的什么好酒?请了几个人啊?”
其实尚楚能从声音听出来他没有喝酒,但他心里那股火压不下去,就是忍不住要对尚利军冷嘲热讽,忍不住用要说尖酸且刻薄的言语,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受一些。
“没喝,爸没喝,”尚利军着急地解释,“真没喝,我、我真没有喝,不喝了,保证不喝了......”
尚楚没耐心听他反复说废话,径直打断问:“你人在哪。”
“在家,”尚利军笑了笑,“在家吃饭,正在家里。”
“在家?”尚楚冷哼一声,抬脚踹在门上,“我就在门口,怎么不来开门?”
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尚利军忍不住一个哆嗦,支支吾吾地说:“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提前说一声,你先回你宿舍去,我办点事,有点事要办......”
尚楚仰头吁了一口气,压着火气说:“钱转给我,立刻。”
“我有点事,你先回去,”尚利军言辞闪烁,“有事要办......”
“没听清是吧?”尚楚笑了一声,“我说把钱还我,现在就转过来。”
尚利军又咕哝着说了几句什么,尚楚听不清楚,几秒后,那边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尚楚眉头一皱,隐约听见女人的哭声,好像在喊着什么“你不是人!你有什么脸来找我要钱”之类的话。
“什么声音?”他立即问,“你到底在哪?”
尚利军什么也没说,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尚楚再打过去,听到的只剩下忙音。
“操!”他骂了一句,双手叉腰,在楼道里烦躁地踱了几圈。
“小帅哥,”对面的防盗门开了条缝,一个青年男人探头出来问,“你是这家的是吧?”
尚楚点头。
“哎哟那能不能麻烦你和这家那个男的说一下哟,”男人忙不迭抱怨,“楼道卫生要注意的啦,不要到处吐痰,有一次我看见他家门口有血哦,好重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家杀鸡了,哎呀虽然我们也管不着,但这个公共区域能不能稍微搞好一点......”
血?
尚楚一愣,尚利军又呕血了?他怎么没和自己说?
对门的男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埋怨:“每次和他说他就要打人,还骂脏话呢,好难听哟,我们家里还有老人小孩的,哪能听这种话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