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并不了解他最好的朋友。
“行,”宋尧说,“你快去,老白那儿我不和他说。”
“谢了。”尚楚点点头,转过身往大门的方向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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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们妈!给老子松开开!”
保卫室里,尚利军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学生按住动弹不得,他常年酗酒外强中干,挣扎了几下就脱了力,侧脸贴着冰凉的桌面,双眼赤红,嘴边全是鲜血,眼珠子就像下一秒就要从眼眶调出来似的,面容看着十分可怖。
尚楚跑着穿过操场,又跑下一道坡,就觉得有点儿累了。
以他的体力和耐力,跑这么点儿距离根本不算什么,但这回他却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大概离保卫室还有十多米,远远就看见那边围满了人,隐约能听见尚利军的吼叫和怒骂声。
尚楚一听就知道,是尚利军没错。
他骂的很难听,在花式问候祖宗十八代中夹杂着***官和新阳方言,尚楚脚步顿了顿,脚尖往侧边挪了半寸——他想跑。
确切地说他想逃走,他想掉头就跑,跑回刚才的训练场,嚣张地挑战那些眼高于顶的Alpha。
他连着打五十个秦涵都游刃有余,但面对一个尚利军就能让他心力交瘁。
但由不得他,从小到大每一次都由不得他。
有眼尖的看到了这边的尚楚,尖声喊道:“尚楚来了!”
挪了半寸的脚尖又移正了。
尚楚笑了笑,把后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朝那边走。
“尚楚,”有人笑着说,“里头那傻逼谁啊?他说他是你爸,真的假的?”
“儿子装成Omega进警校,老爹喝醉了来警校碰瓷,”还有人嬉笑着补充,“怪不得说是父子呢,基因的力量就是强大,不服不行!”
他装作没看见那些人投来的或嘲弄、或戏谑、或嫌恶的眼光,挤进了保卫室,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尚利军被按在桌上的后背。
“松开,”尚楚说,“辛苦各位。”
保卫室里一片狼藉,两个文件夹掉落在地,A4纸雪片般地散了一地;啤酒瓶碎片溅得到处都是,酒气浓重。
尚楚扫视一眼,除了一个保安脸颊有很淡的刮痕,其余没有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