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白艾泽,老子日你大爷!”
还是熟悉的嚣张蛮横,白艾泽哑然失笑,反问道:“为什么骂我?”
骂人的那个反倒被问住了。
为什么要骂他?
尚楚脑子里有一根筋好像卡在了某个地方,不就是吸口烟吗?我为什么会......浑身都不对劲?
但尚同学有一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想不明白的事儿就跳过,就让那根筋继续卡着。
尚楚舔了舔嘴唇,朝天比了个中指,心里越虚,嘴上就要越凶:“我洁癖!你抽我烟!”
“洁癖?”白艾泽双手插在兜里,笑着说,“我看你盆里已经泡了四双袜子没洗......”
“你懂个屁!”尚楚恼羞成怒,“我那是和宋尧打赌!”
“打赌看谁的洁癖程度更轻?”白艾泽问。
“......你管这么宽呢?”尚楚冷哼。
白艾泽平淡地说:“别误会,只是尚同学的生活与我知道的洁癖患者相距太远,我认为你的行为值得成为一项国际性医学课题。”
尚楚转过身,面带微笑,真情实感、声情并茂地大声说了四个字:“干你大爷!”
白艾泽无辜地耸耸肩,指了指尚楚的鞋子:“你又踩到狗屎了。”
尚楚低头一看,他的左脚正踩着一滩黄褐色的粪便。
“......”
尚楚倒吸一口气,连蹭都懒得蹭了,板着脸转身就走。
白艾泽悠悠闲闲地走在后面,声音里藏不住的笑意:“尚同学,请问洁癖患者踩到狗屎会有什么不良生理反应吗?”
尚楚没搭理他。
又走出去一段路,尚楚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不走了?”白艾泽问。
“我......”尚楚转过身,拧着眉头,嘴角下垂,“你走前头。”
“嗯?怎么了?”
尚楚绕到白艾泽身后,双手抓着他的背包侧袋,极其小声地说:“太黑了。”
白艾泽一愣,尚楚怕黑?
天色愈发昏暗,倒不至于看不清路,就是有点儿灰蒙蒙的。
“你怕?”白艾泽问。
“嗯,”尚楚抓着他书包袋子的手指紧了紧,问得有点小心翼翼,“我跟着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