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规矩,我现在已经挂印了……”
萧归截断他,“朝中很多大臣都还希望相父回去主政呢。”
“回去主政和在大殿后面听你们议政,这不一样。”
温无玦摇摇头,他如今闲了,摆弄摆弄花草,何乐而不为?
“相父。”
萧归无计可施了,可又不想每天只有入夜了之后,那么几个时辰能跟他相父在一起,还要提心吊胆会不会有轻狂之徒,蓄意靠近他相父。
比如才刚街上的那人,明显不怀好意。
萧归拢着他相父的腰,忽然福至心灵,道:“相父,最近有些朝臣在说提拔寒门之事,大殿上吵吵嚷嚷了许久,还没个定夺……呃,相父现在虽然不管事,听听他们怎么说,提一提意见总是可以的吧?”
他相父对朝政的关心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萧归就不信他能完全抽身。
可这一次,温无玦真的打算袖手旁观了。
“事情不能一蹴而就,那就慢慢来吧,如今四境无事,你也不必着急。”
“可他们一直吵,朕也不懂,他们还老是说一些朕听不懂的词语,相父去了,就能帮帮我。”
萧归语气里颇为委屈。
可温无玦一眼看穿了他的装模作样,“不懂就学,知耻而后上进,皇上加油呀。”
萧归:“……”
利诱、装乖、撒娇,都对他相父没有用,真是铁石心肠。
萧归只好用最后一招了。
他狠狠地咬住温无玦的脖颈,“相父不答应朕,朕就……在这里要了你。”
温无玦愣了一下,随即涨红了脸,“你敢!”
“相父要不要试试?”
“闭嘴!”
适应了小巷中的黑暗,萧归除了可以看清他相父的轮廓,还可以看到他一双墨珠似的眼睛,此时怒目直视。
他就想惹恼他相父,看他风轻云淡的模样尽数褪去,最后变成破碎的婉转低吟。
萧归握住温无玦的手心,俯下身低声笑道:“相父怕什么,不会有人看到的。”
温无玦被他吹在耳侧的温热气息鼓得浑身一颤,伸手挡在他胸膛前,恼极了,“你要是敢,我把你的东西切了。”
萧归:“……”
他想想都后脑勺发麻,他相父太狠了!
就在此时,两步远的一个转弯处突然一阵脚步声。
“温公子、温公子?”
温无玦:“……”
萧归一听,两根眉毛都气得倒竖了,这奸夫还敢追上来?
他恨恨道:“等会再跟相父算账!”
随即萧归大跨步,走了出去。
此处正对长街上的巷口,周遭略亮了一层。
萧绡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瞧,发觉这人不是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