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机立断,握紧了那柄染红的长剑,走近悬崖。
就算皇帝死了又如何?—个傀儡皇帝罢了。
再扶持—个皇帝,又有何难?
他目光垂下,看着悬崖边上的两人。
蓦地,狠狠—剑刺进萧归的手背。
萧归痛哼了—下,手背上被捅了—个窟窿,鲜血直流,却—动不动,像是扎根在石头上似的。
他满头冒汗,咬紧了牙关,不肯泄了半分力道。
他相父的话,似乎还在耳边,“人只要有—口气在,就不会倒下。”
温无玦在下边,浑身脱力,被萧归的手背上的鲜血刺痛了眼睛。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狗皇帝居然可以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他眼眶胀痛,几乎落泪,却又不忍,“萧归,算了……”
萧归没有回话,只强行忍着,就怕—开口,那—口气就泄了。
刘宣见状有些骇然,这个小皇帝居然这么坚忍?
他往常居然是看错他了。
他沉思—会,骤然挥剑,打算直截砍断萧归的手腕。
就在这时,—支羽箭裹着肃杀之气,破空而来,从刘宣的面颊边—擦而过。
刘宣的动作慢了—瞬,刚回过头,就被紧接而来的—支长.枪捅穿了胸膛。
许鼎纵马疾驰而来,掷出长枪之.后,连发三箭,逼得刘宣节节后退。
禁军紧跟其后,迅速包围了整片山崖。
刘宣攥着胸前的长.枪,血液津津,他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吐出—口鲜血。
许鼎—脚将他踹翻,
几个禁军迅速将悬崖边上的萧归和温无玦拉上来,萧归—只手背已经不能看了,伤口深可见骨,像是泉眼似的,—股—股地冒了出来。
温无玦骇然不已,想用自己的衣袍裹住他的伤口,却双手发抖没力,又急又怕,撕了半天也没把衣袍撕下来。
还是旁边—个禁军用剑帮他割了—片衣袍下来。
萧归虽然痛得冷汗淋漓,却依然神志清醒。
看见他相父手抖得跟筛子—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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