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相父,相父?”
温无玦没有答话,看得萧归越发心慌,总觉得他会不会这么睡着睡着就没了。
他叫唤了半天,温无玦始终没有回应。
萧归急得将他抱起来,抖着手伸向他的鼻息下。
好像、仿佛……还有热气出来。
他放下他,又去换了额头上的冰帕子。
处理好了,才将他裹进怀中,用自己的体温熨帖他,好像只要能发汗就好了。
快点出汗吧。
萧归靠着大帐的角落里,紧紧拥着温无玦,干坐了半夜。
怀中的人始终没有醒来,却总是紧蹙着眉头,似乎极度不适。
到了后半夜,渐渐发了汗之后,降温才起了点效果,温无玦的神情也平和了许多。
萧归就这么一直盯着,盯着,盯着。
最终忍不住了,缓缓俯下身去,贴在他相父过热的唇上。
之前的记忆卷土重来,味道似乎更美好了。
他不再满足于点唇之间,而是一步步慢慢地探进去。
萧归胸腔里砰砰直跳,身上某处也开始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快乐并着茫然,那些话本里的画面在他脑中一一闪过,从前模模糊糊的印象,现下越发形迹清晰。
曾经他觉得肮脏的画面,现在却十分渴望。
他渴望他的相父。
这个念头一出来,某种隐隐的情愫叫嚣着即将破土而出。
萧归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明白。
他在他相父的口腔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越深入越凶猛,越觉得不够,仿佛想要将他整个人拆食入腹,然后就全须全尾都是他的了。
他的动作太剧烈,温无玦不适地蹙起眉头,喉间逸出破碎的声音。
细细弱弱的声音却更像是催化似的,萧归头皮都要炸了,当即嘴下更不留情。
这时,温无玦忽然睁开了眼睛。
萧归陡然顿住。
四周安静到了极点,大帐外面北风呼啸,里头几个火炉子烧得旺盛,帐中一片明亮。
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一时无声。
萧归浑身上下的火瞬间灭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温无玦则是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唇上贴着的温度提醒了他。
……
“相父……别这么看着我。”
萧归慢吞吞犹带着不舍地移开嘴角,伸手捂住温无玦的眼睛,掩耳盗铃。
只要他看不见,就没有尴尬。
但,撞都撞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