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玦心情甚好,嘴角勾起轻轻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让臣下来吧。”
萧归往前走了几步,在一块几乎被雪淹没的大石块边停了下来,躬身让他滑下来。
温无玦扶着他拂去身上的落雪,一道坐下,并肩看这场浩大的沙场点兵。
一个月的时间操练出这种程度的骑兵,狗皇帝总算干了点人事。
“此雪此景,当浮一大白。”温无玦忍不住叹道。
萧归:“相父想喝酒?”
温无玦偏头看他,“皇上有?”
萧归起身走到马边,伸手在马辔下掏了一阵,摸出了一个毛糙糙的酒囊。
温无玦:“……”
他想到一个词,忍不住扑哧一下笑。
酒囊饭袋。
当真应景、应人。
萧归察觉到他笑得不怀好意,便危险地眯起眼睛。
随即他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将酒囊别于身后,贱兮兮地一笑,俯下身凑到温无玦身边。
“相父,骑兵也给你练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温无玦无语。
祖宗,这是你的江山。
他想了想,算了,难得他肯下功夫,哄两句吧。
“皇上想要什么奖励?”
萧归坐在他身侧,手上搂着他的腰,将脑袋抵在他的肩头,“朕,不许你跟高沉贤说话!”
温无玦“……”
“皇上为什么对他敌意这么深?”
萧归一想起他相父私下跟高沉贤亲亲近近的,说话间还动手动脚,就格外不爽。
况且那个高沉贤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比寻常人好看一点。
他巴不得把他相父身边所有臣子都是老头子。
“朕不喜欢他,他居心叵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无玦不解,以他一贯看人的准头来说,并未觉得高沉贤有何不妥?他能力好,委以重任是应当的。
“臣是丞相,他是将军,公务往来,不可能不说话。皇上别异想天开了。”
他说着,一边伸手去够萧归手里的酒囊。
天气寒冷,喝点酒热热身子。
萧归心知肚明,却仍旧不死心地缠着他。
阴恻恻道:“相父不答应,就别想喝了。”
温无玦毫不犹豫地选择忽悠他,“好,臣答应皇上。”
萧归掐住他的腰,“真的?”
他八风不动、面不改色,“比珍珠还真。”
萧归这才心满意足地将酒囊递给他,“你可少喝点,这是烧刀酒,后劲很大。”
温无玦素来爱酒,越烈越佳。
只可惜这个身体承受不住,他才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