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对啊,宋科长有什么好的,卓科长看上他什么了?
要是卓科长能够及时醒悟,就再好不过了!
翁施抱着拯救卓科长的想法,抿了抿嘴唇说:“卓科长,我给你推荐个眼镜店吧,眼镜配的可好了,还能矫正视力呢。”
卓致文“扑哧”一下乐了:“小徒弟,你这样儿的跟着宋狗逼,没少受欺负吧?”
翁施闹了个大红脸,没留神把实话说了出来:“确实。”
桌下忽然有人踩了他一脚,翁施“哎呀”一声,还好今天穿的不是白鞋。
宋尧说:“我欺负你了?”
翁施委屈:“……那就没有吧。”
宋尧吹胡子瞪眼:“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说不好就回去写检讨。”
翁施缩了缩脖子,更委屈了。
这还是在外人面前呢,这个外人还是他的情敌,宋科长这么欺负他,一丁点面子都不给他。
“你宋科长就是这么个德性,你别见怪。”卓致文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烦闷,把咖啡当酒似的仰头喝了一口,“这么久了,我也想过放弃他,要不是那一夜……”
那一夜?
他们还有那一夜?!
翁施真急了,看看借咖啡浇愁的卓看着,又看看皱着眉的宋科长。
“宋老师,那一夜是哪一夜啊?”翁施如履薄冰。
“一千零一夜,”宋尧在翁施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你他妈瞎想什么?”
翁施心如死灰,嘴唇抖了抖:“那一夜——”
“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你伤害了我!喔喔~”卓致文唱了出声,而后落寞地说,“小翁,这件事阿尧不想提,你也别说了,就当忘了吧。”
他的歌声有多么难听,翁施就有多难过。
宋尧扭头看了他一眼,小呆瓜蔫儿吧唧的,愣愣地垂着脑袋,总是上扬的嘴角垮着,可怜兮兮的。
宋科长心里忽然就有点别别扭扭的。
卓致文这狗东西就这德性,喜欢开些没边际的玩笑,反正没人会当真,宋尧也懒得搭理。
但今天,他头一回觉得卓致文的玩笑过了,好像让小呆瓜不开心了。
他为什么不开心?
平时生气了不是过两分钟就又傻乐了吗?
这回怎么好像整个人都没了神采?
宋科长眉心轻轻蹙起。
主食牛排上了,翁施在这种环境下很不自在,刀叉都用不利索。
随着钢琴的一个重音,“滋啦”一声,翁施的刀子再次划在了雪白的瓷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