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助手也不得不提高音量和他说话:“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我们先回……”
温宛一拍脑袋,转身就往回跑。
一直跟他在一起同步找人的小助手头顶有很多问号:“不对啊,你怎么就确定人不在那里?你怎么就确定人在哪里?”刚才人那么多,明明它还没看清呢。
温宛的脚步过于坚定。他一路穿过人群,气也不喘地跑到了刚才的那个厕所那里。
绕过一个墙角,一人一助手终于看见了厕所——那个明明人高马大但是还像小学生罚站一样安静站在厕所门口的人,不是他的哑巴弟弟还能是谁?
温宛眼睛亮晶晶的,他自豪地对小助手说:“看,我弟弟!”
他就说,哑巴弟弟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不声不响就一个人走了。
而小助手头顶不由得产生了更多的问号。这俩人是不是什么时候背着它偷偷打电话了?
温宛在墙角停下来,他终于放慢了脚步,朝人走过去。
这人刚从赛台上下来,或许除了温宛,换成随便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他身上锐利非常的危险性来。
他昨天的伤口又崩开了,血和汗混合成半透明的血水,从硬茬的寸头顺着流到前胸,沾湿了一片衣服。深麦色的肌肉上覆着一层汗。他好像没有痛感一样,对伤口丝毫不予理会,反而倒是等人等得认真。
他明明就像一个大一号的小朋友一样听话又乖顺——怎么能因为人家大一号就歧视他呢?
第9章
不远处的宋锐抬起眼睛,他看见了温宛,看见他正在向自己走近。
小助手在催促温宛走快点:“把东西给他我们就快走,别跟剧情无关的人物走得太近。”
温宛抿唇,他义正言辞地道:“你想什么呢,就算我和他走得近,我们也是纯洁的兄弟情。”
小助手:“呵,兄弟情。”
它这双眼睛已经看透得太多。
死心吧,他们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温宛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此时的宋锐状态不大对劲。有点凶。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神,或者顺着脸侧滴答落下的血水,或者根本就是他的整个人。他周身散发的危险气场,都让人识相地不想靠近。
温宛的感觉是对的,没打镇定剂的宋锐确实和平时不一样。
他的身体不正常地发着热,连呼吸都比平时粗重。理性蒸发,而身体里的欲望都被放大了,他变得更随心所欲,无论是破坏欲,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