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过去,酩酊大醉的玲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床下,小飞机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宿舍门,恭迎站在门外的蔺炀回宿舍。
门外的蔺炀朝他颔首:“谢谢。”
飞机毕恭毕敬:“竭诚为您服务。”
“我听说大家要喝酒?”
飞机一抬头,就看见蔺炀的手中还捧着一支包装高奢的红酒:
差、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吧。飞机一哽,上前捧起那支酒,手中重若千钧。
因为等得有点久了,在蔺炀还没过来的这段时间,几个人都多多少少喝了点,包括林乐宝。
后来蔺炀久等不来,林乐宝就给他单独留了份吃的。只剩下些残羹冷炙,林乐宝刚才就跟飞机哥两个人一起给收拾掉了。
林乐宝正在阳台上洗抹布,抬头瞧见外面的蔺炀回来了,他就举起沾满泡沫的一只手朝这边挥了挥。
玲姐在睡觉,不能太大声。
飞机抬起宿舍里的桌子去还给隔壁宿舍。蔺炀就走到了林乐宝身边,两人就站在阳台彼此轻声地交谈。
“蔺炀哥。”
“我来晚了。”
“没关系的,”林乐宝拧干手里的布,说:“蔺炀哥,我给你留了吃的。”
他如今面对蔺炀还有些拘谨,时不时就要带上一声“哥”以表尊敬。林乐宝就是这样的人,带上“哥”之后,说话都有底气了。
蔺炀低头看着他的侧脸:“眼睛看着好点了。”
“嗯,”他问了什么,林乐宝就一板一眼地答:“玲姐帮我冰敷啦。”
他在水龙头下洗干净了双手,关掉水流后,顺手拿湿润冰凉的手指按了按喝完酒有些发烫的脸颊。
阳台上有风,在这待着比里面舒服一些。
蔺炀这才发现林乐宝的状态看起来晕乎乎的,不知道今晚喝了多少。他凝视着眼前林乐宝的脸,有点遗憾的是阳台灯光有些黯淡,否则自己现在或许就可以看清楚他醺红的脸有多可爱了。
在漆黑夜色的掩映下,蔺炀维持那个低头看着他的姿势许久。
他差点就要伸手去摸。
“蔺炀哥,里面还有啤酒,”林乐宝转过头问他:“你喝吗?”
蔺炀望着他的脸,摇头。
因为是混血,他的眸色原本是比常人要更浅淡一号的,眼窝天生深邃,看着就让人不禁联想起某种幽雅的宝石。只是如今夜深的缘故,他瞳仁染上几分暗色,盯住林乐宝看时,仿佛能连他的人也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