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市一个并不出奇的小镇上,印白玉坐在民宿里,虽然在听对面的人说话,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一顾。
直到对面的人把话说完,印白玉才露出了点嘲讽的惊讶:“不监视我了?撤得这么快啊,难道是我表哥突然破产,没钱支付你们的工资了?话说回来,看来我跑到这个穷乡僻壤的举动,很得我表哥的心啊,这一高兴都不打算继续监视我了。”
印白玉对面的人听着他说的话,面不改色依旧是一脸严肃:“裴先生还是希望您放下过去,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的。”
“行,我的未来一定特别光明,借表哥吉言啊。”印白玉语气里是满满的阴阳怪气,还带着让人难以描述的恶意。
对面的人微微颔首,直到走出民宿才忍不住皱了皱眉……就印白玉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像安分下来了的,老板怎么突然就不搭理这个人的存在了?
都说小人难防,虽然印白玉也不像能做出什么有效报复的样子,但这么快就撤人,他们这些刚跟过来准备打长期战的人都还挺不理解的。
……
生理和心理带来的双重疲倦,让时朝暮跟剧组要了几天假,待在家里好好调整了一番。
几天下来,时朝暮的状态确实好转了不少。他把印白书送给他的那个游乐场模型摆到了储物室里,把之前的事重新打上封条按到了心底。完全忘记是不可能的,那是他时朝暮的过去,他要做的也不是丢掉过去。
尘封起来,没必要面对也不用强迫自己去面对,下次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不要再这么失态,时朝暮觉得就够了。
《关河令》剧组开机之前,所有主创演员和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们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顾令谦作为重要演员之一,也从游轮旅行回来了。
看见时朝暮,顾令谦端着杯果汁就要灌他:“学长你太不够意思了!之前也不说一声就自己一个人先走了,我还是上了游轮之后才从安梧学长那儿死皮赖脸问了才知道的,可把我伤心得哦……快,我俩来碰个杯!”
时朝暮笑着躲开顾令谦手里的果汁,随手端了杯香槟跟他碰了下:“小孩子才喝果汁。”
顾令谦顿时气得垮了脸:“学长!你就不能对我有句好话嘛!”
只是顾令谦这形象工程一般的生气并没能持续多久,还不到五分钟,他就又跑到了时朝暮面前,满脸震惊的指着门口分享:“学长学长,你看门口刚到的这个人,是不是那次我们在海岛上你认识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时朝暮看过去,正好和对方对视了一眼,他无奈的笑笑,接过顾令谦的话说:“祝离。”
顾令谦就拍了下手:“对!就是祝离。他怎么会在这儿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