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微微颔首:“那我们进去吧。”
在校门口的保卫处登记之后,时朝暮和傅承一起往学校里走。
大半个月前高考刚刚结束,目前学校教学楼里只剩下高一高二两个年级的学生还在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学习复习。
虽然今天是百年校庆这种意义重大的日子,但学校也只给学生们放了半天假——说是半天假,其实就是把学生们集中到学校大礼堂里听各种讲话,从校领导发言到为学校做出捐赠和贡献的荣誉校友,最后是接受邀请回到母校做经验交流的近两年刚毕业的校友们发言。
进到学校后,时朝暮先跟何舒那边联系了下,然后约定了中午在食堂一起吃午饭,吃过饭后何舒再带时朝暮到她现在担任班主任的班上转转。
“你要去看看以前的老师吗?”挂了电话后,时朝暮看向傅承。
傅承摇摇头:“不了。我这都毕业十年出头了,当时比较熟的老师现在都已经退休了,其他老师不说我还记不记得、他们还认不认得出我,就是碰上了也不知道聊什么好,彼此都尴尬的见面显然没什么必要。你呢?”
说话间,两人走到教学楼的区域,这边的人已经少了很多,时朝暮干脆摘了口罩:“我也没有这个打算。说起来,当初我也就和班主任老师熟一点,跟其他科任老师都没怎么说过话。”
闻言,傅承露出讶异的表情:“是这样吗,我还挺意外的。按理来说,像你这样成绩好性格好的学生,应该跟大多数老师都能处得比较熟的。”
时朝暮轻笑着摇摇头:“这是现在。其实高中之前,还有高一……一直到高二开学了半学期吧,那之前我的性格说出来估计你会更意外。”
“怎么说?”傅承偏头看向时朝暮。
走在熟悉的环校公路上,旁边就是曾经待过的、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变化的红瓷砖教学楼,时朝暮回忆着说:“沉默寡言,不爱理人,看着谁都像是对方欠了自己几百万不还。老师布置了小组作业,特意数了班上的人头再定的每组人数,或者直接给分好了小组名单,但还是不愿意配合做小组作业,宁愿一个人担几个人的工作量,实在没办法做的就开天窗写检讨……那时候的我就那样的,很不招人喜欢。”
傅承听得发愣,过了会儿他说:“你在大学里火了之后,不少人打着你以前同学的名头说你以前的经历,但这一段似乎没有被人提起过。”
“其实有,我就看到过有人说是我初中同学,说我那会儿特别傲气高冷。”时朝暮说着笑起来,“但可能是我后来变化比较大,很多人只记得我变得外向后的形象了。偶尔有人说起以前的我,也就是刚刚我说的高傲这类算不上负面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