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儿子现在信息素还失控了。
隔离室的alpha刚刚打了一针镇定剂,可对常人足够的剂量到了这个alpha身上,不过一小时就已经失效,专业医者给alpha补了新的一针,这段时间里alpha的信息素依旧会往外溢散,直到达到翻倍的浓度,才会停止释放。
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承受闻时野的信息素,只有感知不到信息素威胁的小机器人可以在里面陪着。
进宝的代码乱窜。
它还在努力“搜寻”全程,这是第三百二十次重复循环,依旧无果。
可按照主人之前输入的算法,城中区域已经没有合适的定位点,那还能搜哪里……
小机器人不会自己“动脑子”。
小机器人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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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宝搜不出结果,是因为两个小时前,容舒望已然出城。
他被男人背上了车,全黑的悍马,和闻时野的那辆很像,外面看着显得旧了很多,但上车以后,容舒望却发现里面保养的很好,干净明亮的玻璃,洗到泛白的车件摆饰,一切都透着简单朴实的气息。
医生放好折叠轮椅,随即上了车。
“陶凌呢?”
“管他干什么。”
容舒望四肢没有力气,他被男人系好安全带,严肃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医生启动车辆:“回家。”
容舒望偏过视线:“我没有家。”
至少和眼前人没有家。
医生也不生气,他一边开车,一边自顾自地给容舒望介绍车上的物件。
“这个鸢尾花的垂挂摆件是你爸爸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亲手勾的。”
“他不喜欢车窗外能看到里面,这个车膜还是他挑的,后来破了一角,他懒得换新,就用胶带缠着补上。”
“钥匙挂件也是情侣款,我的是鸢尾花,你爸爸他的是柚子,花了他一整个下午在小镇烧瓷那儿捏泥巴。”
驾驶座的男人絮絮叨叨,说出口的细碎事项和他本人并不匹配。
容舒望心间毫无起伏,他的视线从这些小物件上一一掠过,现在他脱离了陶凌,但好像又陷入了新的虎口。
男人就是个疯子。
男人发觉他的出神:“怎么,你对你爸爸的事情不感兴趣?”
容舒望不动声色地动着手骨,依旧没有感觉:“对不起,我完全没有印象。”
男人笑笑,斯文败类:“没有印象我就多和你说说,你爸爸他……”
容舒望打断了他:“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不用多说。”
男人听了他的话也不生气,他开了半扇车窗:“你和你爸爸一样,和不熟悉的人不会多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