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远拿手撑了下头,很缓慢地站起来,步子很小地走出去找晏轻南。
晏轻南就在开水房里,沈景远推开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只纸杯,背对着沈景远在吃药。
听到开门声晏轻南回了下头,看见是沈景远,冲他招了招手。
沈景远反手把门关上,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晏轻南。
他很喜欢这个姿势,每次晏轻南在做一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他都会上去这么抱着他。他把他的心脏贴在他脊骨上,怀里很满,连带着心上也安稳些。
“怎么了?”晏轻南以为他就是想抱会儿,“我真没事,就是感冒而已,感冒那会儿严重,过了就没事了。”
晏轻南捏捏他手背。
沈景远很快把人放开了,虽然现在房间里没人,但随时可能有人进来接水,他们都不是喜欢在公共场合过度亲密的人。
“我知道你没事。”沈景远把他手里喝空的纸杯接过来扔脚旁边的垃圾桶里,问:“能走了吗?我不想留在医院里了。”
沈景远比晏轻南走得快一些,在车库里他像是忘了,先伸手拉开副驾驶车门,晏轻南就笑,在他后背上按了一下,自己绕去了驾驶座。
“我开也行,”晏轻南把安全带都栓上了,“差不多好了。”
沈景远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回去一路上沈景远没怎么说话,到了客栈晏轻南把车停进车库里,没着急下去,在中控台上摊开手心。
沈景远这才很淡地笑了下,把手搭上去,五指挤进他指缝里。
沈景远不想说的晏轻南不会问,他想说自然会说。
两人就这么紧紧扣着手坐了一会儿,沈景远知道晏轻南在安抚他,轻声说:“我没事儿了。”
“没事儿就行,”晏轻南偏头看着他,“感冒了确实挺不好的。”
“你还知道啊?那我之前让你多穿点衣服你怎么不听?”沈景远摸了摸他头发。
晏轻南拉着他手把他抱着,说:“不能亲你,真的不好。”
沈景远轻轻笑了,“你马上就能好了。”
晚上晏轻南还想上楼住,本来都要走了,沈景远拉着他手臂,低头搓了搓他手指上的纹身,说:“别走了吧。”
“万一没好完怎么办?”晏轻南也不想。
过了会儿晏轻南指根都被搓红了,沈景远才抬眼说:“那先一起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