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时九进去看了一圈,朝十方道。
“院子里有大雨过后踩过的痕迹,应该是昨日他回来的时候踩的。”十方开口道:“离开的时候没锁门,是因为匆忙之间忘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陈兴旺不解地问道:“什么别的原因?”
十方拧了拧眉道:“不打算回来了……”
“不会吧?”陈兴旺道。
但他随即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妻子和孩子骤然之间都糟了难,任谁一时之间恐怕都难以接受。
十方四处看了看,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开口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硫磺的味道?”
“是不是方才在那个作坊里沾上了?”陈兴旺说着抬脚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底。
时九闻言四处看了看,开口道:“我也闻到了。”
老田到底是在那个作坊里待过,对这气味更为熟悉,他闻言四处闻了一圈,最后走到堂屋里翻出了一个倒扣着的簸箕。众人仔细一看,那簸箕上沾着硫磺的粉末,簸箕周围还有散落的其他粉末,看着像是硝石。
“你们从前在作坊里做工,会把这种东西带回家吗?”十方问道。
老田闻言忙摇了摇头,这种东西说白了还挺危险的,一般人不会带回家的。
十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和时九对视了一眼。
时九是刺客出身,对这种事情比较敏感,开口道:“这东西不仅能做爆竹,还能做土火药。”
“他做土火药做什么?”陈兴旺问道。
“还能做什么?”时九开口道:“试想一下,一个人出了趟远门,回来发现妻子和孩子都让赶出了城外,找过去的时候发现人都没了。这事儿换了谁恐怕都不能善罢甘休,定然要出出气才行。”
陈兴旺不解道:“他难道要做了火药炸山?”
“此事虽是塌方所致,但将他们赶出城外的人却是张县令。”十方开口道。
“他要炸死张县令?”陈兴旺惊道。
“不知道是不是,但总归有这个可能。”十方开口道。
事已至此,他们当即也不敢再多逗留,匆匆去了县衙。
此事张县令如何且不说,若老六当真去做了这件事,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届时万一再没控制住药量,伤及了无辜之人,那可就真难以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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