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的手机丢了,他又没有记号码的习惯,想问问节目组其他人的情况,根本找不到人联系,只能用温朗的手机从网上看报道。
但官方通报的内容并不多,短短几行字,伤亡情况还没公开,
其他小道消息到是要多具体有多具体,就是真实度有待考证,因为按照网上玄天玄地的说法,节目组没剩下几个人了。
梁延正看着,突然有电话打进来,他把手机递给温朗。
温朗没接,挂断后回的信息。
梁延一直在一旁看着他:“温朗,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从医院见面到再酒店,温朗一个字儿都没说。
听到他问,温朗望过来,拢着眉头,半天出声:“哑了。”
声音吓了梁延一跳,他已经基本失声了,只剩沙沙地气音。
梁延也望着他,半晌伸手摸摸他的侧脸,慢慢将身子凑过缩进了温朗的怀里,侧脸贴着他胸膛,声音放得又轻又软:“抱抱我。”
温朗的手搂紧了他的腰,侧头枕着他发顶,半晌才吃力的吐出几个字:“我吓死了。”
他也是傍晚才落地到北城,回到家本想问问梁延什么时候回来。
解开手机,看到新闻推送的那一刻,他有一瞬间是盲的,看不见也听见,人摔在沙发里好一会儿才能动。
在机场等待的两个小时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每一次拨通无人接听,他的心都凉一截。
梁延在他怀里蹭了蹭,鼻尖刚好擦着他的锁骨,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地在他骨棱上吻了下。
这一夜,两人谁都没睡,拥着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他在酒店见到了艺统组组长,他已经忙得团团转,应付性地安慰了梁延几句,嘱咐他伤得不重就先回北城,以后安排听通知。
原本他们俩也不打算在这边多留,温朗当即定了机票,赶机场。
候机时梁延又借温朗的手机看了会新闻,官方给出了伤亡通报:
三人伤势过重抢救无效,重伤十一人,轻伤二十四人。
但具体的人员信息并未公开,只透露均已联系到家属,正在积极处理善后工作。
回到北城,梁延买了新手机,把号码补了回来。
整整一个下午,他的手机像热线电话一样响个不停,身边的人基本都看到新闻,他挨个解释报了平安。
周毅多少对他情况了解一些,考虑到他半年时间经历两次这样的大的交通事故,怕他受不住,给他放了一段时间假。
临近傍晚,手机终于安静下来,温朗想开口问他晚上想吃什么,电话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