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脚步一顿,踌躇着:“他……算了不说了,反正没干好事!”
费梓铭神奇地读懂了梁延欲言又止背后的含义:“他占你便宜了?”
梁延惊讶于他的答案:“你怎么知道?”
费梓铭显然比他还惊讶:“我猜对了?!他对你动手动脚了?他不是铁树吗?竟然也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梁延走出一段:“谁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费梓铭追了上去:“那你怎么想的?”
“想打人。”
费梓铭又懂了:“哦,看来你对他没有那种欲.望,那你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不能这么一直逃避啊。”
“我没逃避,就是不想理他。”梁延不想和后边那个讨厌鬼说话。
费梓铭眼睛眨了眨,一脸的高深莫测,表情凝重地考虑了半天,突然开口:“你恶心吗?”
“什么?”梁延完全没跟上的他的跳跃思路。
“呃……就是他对你展现欲望的时候,你恶心了吗?”
梁延被他问住,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形,当时又气又紧张,到是没觉得恶心:“没恶心,怎么了?”
“哦,我随口问问。”费梓铭没再多说,而是转移了话题:“你这周末又要进组了吧,这次别那么拼,工作重要,但你的安全更重要。”
“嗯,我知道。”
梁延虽然一直没有回头,但是他能感觉到温朗的存在,直到自己进了教室,那股存在感才消失。
心里潜意识地想躲着他,下课没有走习惯的前门,而是从后门走,中午也没去东食堂,而是去了最远的西食堂。
但到了晚上,他们还是不避免的见面了。
一开门,昏暗的光线也没开灯,温朗就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他。
梁延被冷不防出现的人影吓一跳吓一跳,真的跳了,后背靠在门板上,手扶着胸口吁气。
温朗一副要吃人似的表情,凶巴巴地朝着他走过来。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重,梁延刚刚舒得那口气直接卡在喉咙里,躲开都忘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来。
温朗在离他一步远的位置停住,冷冰冰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带一丝温度。
梁延被他看得一突:“你干嘛?”要吃人吗?
“我错了。”温朗开口即破功。
梁延:“……”
“对不起,你别躲着我。”他用最硬气的态度说出了最没底气的话。
他的极端态度把梁延给看懵了,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别不理我,你和我说句话,骂我也行,打我也以。”温朗委委屈屈,和哈士奇有些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