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气疯了,开始在房间里一通翻找,看样子是想找个趁手的家伙待会招呼魏哲。
他想一只炸着爪子的小猫,谁靠近就就给谁一爪子。
温朗劝不住他,只能把人压在沙发上,摁住双手,以防被暴躁的小猫抓伤:“梁延,你冷静一点!”
“我不冷静!我冷静不了!魏哲他不是人!”
“你先等他来了,听他说清楚怎么回事再动手也不晚。”
“你还帮着他说话,你也不是好人!”梁延拼命挣扎,膝盖重重顶了出去。
“啊!……”温朗没被猫挠到是被踹了。
他那么高的个子,瞬间缩成一团,压着梁延的手也松开了,人摔在沙发上,嘶嘶吸着冷气,脸疼到变形:“梁延,你想废了我……”
他看上去真的好疼,嘴唇都白了,梁延心里也清楚刚刚自己的确用劲儿大了些,这会儿眼泪被吓没了,慌得不行,手拍拍温朗背,又摸摸他胳膊,最后伸手去捞温朗腰带:“严不严重?给我看看。”
温朗一把捉住他的爪子,疼得额头冒冷汗,却愣是被气笑了:“哪儿你就要看看,能随便看?”
梁延被他一说也觉得不妥,刚刚是被急昏了,抽回自己的手,耳根红了一片:“我一时着急……”
温朗知道他心里担心费梓铭,疼也咬牙忍着,只嘱咐他待会见到魏哲先别激动,听他把事情说清楚。
魏哲倒也听话,温朗给他十分钟,他真的十分钟就到了。
只是他进门时的形容吓了梁延一跳。
直愣愣地站在玄关处,鼎着两个黑眼圈,双眼无神,憔悴的仿佛刚刚逃难回来。
见到梁延时眼睛总算有了一点神采,但转瞬即逝,开口嗓子哑得像吞了沙子:“梁延同学,请你帮帮我!”说罢探身向前,双手伸向梁延,要去握他的手。
但手抬到中途,被人塞了一根鞋拔子。
魏哲看着自己手里的鞋拔子:“……”
梁延看着弯腰握着鞋拔子向自己行拜礼魏哲:“……”
温朗单手插兜靠在鞋柜旁,没事儿人似的,仿佛刚才那鞋拔子不是他塞得。
气氛僵了一瞬,梁延先打破了沉默:“魏哲,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对梓铭怎么了?”
魏哲将手里的鞋拔子恭恭敬敬地奉还给温朗,顺带瞟了眼自己老板的脸色才开口,可怜巴巴:“铭铭他得到我,就不要我了。”
梁延表情一言难尽:“你没有趁他喝醉欺负他?”
“没有,我发誓!绝对的你情我愿,我们是他酒醒了以后才在一起的。”
针对魏哲到底有没有撒谎这件事,梁延持保留意见,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费梓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