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口酒下肚的功夫,余乐的眼神都有些的涣散。
继而,余乐竟然拍着胸口说:“相信你乐哥,能搞定。”
白一鸣:“……”
能搞定个屁!
你舌头大了!
好在余乐被白一鸣叫住的早,刚刚“顿顿顿”喝下去的量也就相当于一扎杯的程度,要是换成平时,基本余乐在十分钟后就瘫了,但今天场合毕竟不一样,强大的自制力压下了酒精的作怪,至少从外表上看,余乐的行为勉强还在正常范畴内。
配合着媒体记者拍了些领奖台的照片,余乐才一下去,就被国家队的所有人围着,如临大敌的将他一路送进了选手休息室。
余乐酒量不好的事儿,随着当初谭婷在车上的那一笑,已经在队里传开了。
亨利也后知后觉地一拍脑门:“忘记了,余的酒量就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糟糕的一个。”
“……”约拿嘴角一勾,莫名的优越感让他心情好了一点。
余乐被国家队护着匆匆离开的画面虽然有点突兀,好在也没有引起观众们的注意。而且直播在他们打开香槟疯了半分钟后就结束了,所以并没有人知道余乐酒量奇差无比。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不能对人说的事情,只是也没有必要大肆宣扬到全世界都知道的程度。
余乐被柴明护着一路进了休息室,下一秒,一杯浓茶就递到了他的嘴边儿。
柴明忍笑看着自己最得意的队员,红扑扑的脸迷茫地着自己,语气能有多温柔就多温柔:“把茶喝了吧,一会去洗了脸,再吹一下风就好了,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记者会,要是还迷糊,就都交给我来说。”
“嗯。”喝了酒的余乐份外乖巧,双手捧着茶杯一点点地啜着苦涩甘甜的浓茶,一边对抗着脑子里的昏眩,眼神在这个过程里,逐渐发直。
过了足足三分钟,他突然怪叫一声:“我奖杯呢?奖杯呢?”
围着他的国家队员们以一个不远不近地的距离散开,路未方正从张佳的手里拿过沾湿的纸巾想要先给余乐擦脸,被这一声嚎,吓的一个激灵。
没好气地说:“你不给程文海了吗?你这酒量行不行啊?我一个都能喝你十个!”
听见喊声,正和队友们捧着奖杯舔的程文海,忙不迭地将奖杯扔回他手里:“这儿呢,这儿呢,我给你拿着呢。”
余乐把奖杯捧起来,眼神发直地看了几秒,然后呵呵笑着,亲了奖杯一口,接着举起来递给了柴明。
“柴教,我奖杯……”
柴明看着献宝似的余乐,软绵绵的眼神,红扑扑的脸,心都化了。
……
余乐酒劲来的快,去的也快,关键还是被白一鸣制止的早,所以等着一套解酒流程下来,虽然还点儿晕,但完全可以独自行动。
好在大赛的赛后尿检,在余乐比完赛的第一时间,就追着他去了医疗室里拿到了。
不然负责采集的人,估计得对余乐这不太对劲儿的眼神警惕起来。
记者会完成的也很顺利,余乐应对得宜,又有柴明兜底,半个小时的记者会转眼过去,余乐越坐越清醒,后半程已经和平时无恙。
当然,记者会结束后,余乐还是得到了柴明的“摸头杀”,担忧地说:“以后喝酒别一个人,有人在身边儿再喝,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