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朝生在另外一边热身,他预赛成绩很不理想。
去年他甚至有心争夺世界杯分站赛的冠军,在洲际杯也很幸运地拿到了一场比赛的冠军,虽然那场比赛盖伦没来,但他确实赢了约拿,本该是上一届的黑马,一飞冲天。
如今伤退,再回归赛场,决赛都差点儿进不去,他的压力非常地大。
这些压力统统表现在他无法踏实坐下休息,以及那对深深的黑眼圈上。
当裁判滑到赛道底,最后一次举手示意的时候,就表示这个程序走完,终于要比赛了。
水木朝生大概是所有人里第一个将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的人。他将视线收回,打算埋头继续热身,视线却在一处凝固,瞳孔震颤。
过了两秒,收回来,忍不住又看。
还在拉“一字马”的余乐没有发现水木朝生在看自己,他一直在看电视,这样做就可以兼顾训练和看电视了。
这时其他人陆陆续续的也将目光收回,还有人往门边去,不需要等候通知,都知道什么时候该自己出发上场。
亨利看见余乐,“噗”一声笑了,“余乐,你总是让我惊讶,这是什么姿势?”
余乐笑:“就是拉展身体。”
亨利看他这样,干脆走到他身边蹲下,说:“你的那个原创动作,我看了一下,确定不是我能做的,大概这里也只有你能做。”
但没想正路过的比利听见了,停下来说:“亚瑟做了那个动作。”
余乐和亨利一起看过去,亨利问:“亚瑟?亚瑟·德兰?”
比利点头:“就在一周前,全米滑雪赛上,亚瑟做了这个双飞燕的动作,落地还不错,比余还要稳。”
亨利想想,看向余乐:“被青出于蓝了?”
余乐无所谓地笑:“有视频吗?我看看。”
比利说:“有,等比完赛吧,我发你手机上。”
比利算是余乐在世界赛场上,留下通信方式最早的朋友,虽然那之后都没有联系,彼此关系也远远不如更晚认识的亨利。
不过多个朋友的好处这不就出来了,一直没关注其他国家比赛的余乐,如今也会得到消息。
这边亨利等他们说完,好奇地问余乐:“那新动作你今天要做吗?”
余乐不确定,摇头:“看情况。”想了想,又说,“应该不会。”
亨利说亚瑟的落地比他稳,那么他继续做的话,很可能被成为对照组,不管新动作老动作,一旦有了多个对照,就会评出好坏,也就没有优势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