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接走到垃圾桶旁扔掉花,再回来接过简风的花,说:“没骑车吧?一起走吧。”
简风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影子慢慢往前晃,简风轻轻向上抬手,两人影子重叠在一起,像是苏时清牵着他的手。
上了车,苏时清把花放在后座,问简风:“还住酒店吗?”
“没有没有!”简风连比带划,“住我自己的小房子。”
怕苏时清对他印象不好,又补了句:“是我自己买的,不是我爸妈的,我自己存的钱买的。”
车辆启动,苏时清又看了简风一眼,发现简风总喜欢低头勾着脖子,“简风,身体坐直,你这样坐,时间久了颈椎骨容易变形。”
简风赶紧坐直,刚苏时清没说话,简风咬咬牙,鼓起勇气说:“苏医生,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嗯?说吧。”
“那个……”话到嘴边简风胆怯了,深吸了口气看向苏时清,苏时清正在拐弯,打方向盘时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是没找着工作,遇到麻烦了?谁都有困难的时候,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吧。”
简风绞着安全带,低头,说:“苏医生,是关于我性取向的,我喜欢同性。”
苏时清表情没什么变化,目视前方,匀速驾驶:“嗯。”
“你不反感啊?不应该大惊失色吗?”
“为什么要吃惊,这很正常。”况且你上次在医院不是说吗?苏时清心说。
简风松了口气,有点小开心:“那苏医生,你……你喜不喜欢男……”
“简风,”苏时清打断他的话:“我很抱歉,让你对你的主治医生产生了一种依赖感,人在受伤或低谷期,很容易突然对一个人离自己近的人产生依赖感或好感,这种好感通常只是一时兴起,维持时间很短,简风,你能分清这种感觉吗?”
简风脸臊得通红,一半是因为尴尬,一半是因为害羞,之前在医院没头没脑的大方开玩笑时并没这种感觉,这回想认真跟苏医生告个白,却还没说出口,被苏医生扼杀在摇篮中。
“苏医生,我分得清,不是因为好感,也不是感激,就是,就是……”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