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临洲粗略看了下，几笔超五位数的金额全是他让人送上门的酒，他最近禁足在家，这是他最常见的刺激步临洲的做法，步临洲随手将帐单放在桌上，刚放下又拿起，其中一笔三位数的消费引起他注意。

那是一笔网购费，步临洲叫来陈语堂，让他去查程焱最近在网上买了什么。

陈语堂猜测：“老板，该不会是买硫酸，农药之类吧，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小老板之前来找过你，嚷着要买硫酸。”

陈语堂在公司或酒店人多的场拿都唤步临洲步总，私下喜欢叫他老板，步临洲听习惯了，也就随他去了。

步临洲斜了陈语堂一眼：“他没脑子，你智商被他吃了，硫酸这么好买？他说买硫酸干什么来着？”

“说要…… 要……”

“要什么，说。”

陈语堂后退一小步，“说要泼在珍妮身上，你弟弟自己说的，老板我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陈语堂跑远，停下拍拍胸口，这俩兄弟，“兄友弟恭” 跟他俩一点关系没有，“鸡飞狗跳” 倒是很配。

珍妮全名珍妮珠珠，小名珍妮、珠珠，珍妮是一只步临洲养的一只宠物猪，刚出生时少了一条腿，猪场负责人的意思是扔了，反正也养不活，步临洲将它带了回来，养在家里，现在正跟程焱关在一起，程焱禁足期间的任务就是，给珍妮喂食，帮珍妮洗澡。

一顿饭的功夫，陈语堂回来了，“老板，查到了，小老板花了 199，买了一大桶道具血。”

道具血？

步临洲一个电话打给程焱：“苏翊家门口的血是你泼的？”

程焱大方承认：“啊，是啊，听说你俩睡了，凭什么你们相亲相爱，我却在这里陪一只猪，我心里不平衡，找点事做，本来是想泼他脸上，敲了半天门没人，只能泼他门口了，恶心恶心他也好，哦，对了，我还留了字条的，没看到吗？我在字条上说了是我泼的，还说你一开始就想睡他，跟踪他，调查于峰，一想到他看到纸条，然后一巴掌甩到你脸上，我就兴奋的不得了，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你关在家里，哎，珍妮你这个猪，你别咬我脚，我靠……”

步临洲有点头痛，不确定苏翊有没有看到字条，程焱的不按套路出牌步临洲有时还真招架不过来。

等等，如果苏翊看到字条了，还是同意搬出来住，那说明什么？

此时的苏翊正拿着那张沾了 “血” 的纸巾找到表妹，让她帮着拿去化验，表妹只看了一眼，闻了闻，团成一团扔垃圾桶，“不用化验，是道具血，有股甜味，还有点像漱口水加小时候吃过的大大泡泡糖味，我刚好还剩两颗道具血胶囊，拿给你闻闻。”

“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上学期不是闲着无聊嘛，跟同学去密室逃脱游戏室做 NPC，经常要用到。”

苏翊闻了闻，还真是一样的。

回到家发现拖鞋沾染了红色，洗拖鞋时发现拖鞋底沾着一张已湿透踩破的纸片，字迹已完全看不清了，随手扔马桶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