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是修不成了,改去医院修手指了,医生给拍了X光片,十根手指,除了左右手大拇指,其他八根全军覆没,集体骨折。
沈向瑜双手夹满小夹板,夹板外面编着纱布,痛得他是龇牙咧嘴,这样还不忘揶揄梁浜:“老板,这算工伤吧?我们公司工伤怎么算来着?”
梁浜打开车后座门,小心翼翼护着他的手伺候他坐上车,语气不耐:“行了行了,赶紧的,回家休息,工伤,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上班,你近期的单子我帮你顶上,工资照发。”
沈向瑜拖长音:“唉……那点底薪,还不够我吃粥……”
“两倍,闭嘴。”
“好咧,老板大气。”
“送你回家还是去哪?”梁浜启动车辆问。
“现在几点?差不多五点吧,我回家也没用啊,家里又没个伺候的人,要不,您跟我回家伺候我几天?”
“我说沈向瑜,我跟你说,见好就收,医药费我负责,其他自己搞定。”
沈向瑜往后一靠,又扯动手指痛得眼冒白光:“送我去安归吧。”
本着不让他舒心的心理,梁浜故意说:“你还没跟那个谁分啊?你俩还在一起?看不出来啊,你挺长情,你大学那会儿的花心都是假的?今天追校花明天追校花同桌的。”
沈向瑜闭上眼,说:“你就是酸,你就是嫉妒,你不懂。”
到了安归大厦楼下,梁浜下车打开车后座门:“到了,需要我送你上去?”
沈向瑜瞥了他一眼,“我脚还没废。”
梁浜用力关车门:“不识好歹,我看你按电梯键也用脚按。”
沈向瑜顿足,“还真是有要你帮忙的。”
“说。”
“看到那边花店没,就马路对面,你去帮我买枝玫瑰,红玫瑰,就一支。”